韩梅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想起什么就说什么,一向很少顾及别人的感受,否则也不会落下一个“冷美人”的绰号。她骂完了郎仕昆,不知怎么,又骂起了廖振昌。
“还有那个姓廖的,纯粹一个哈巴狗,买了一个破相机,瞧瞧他那个嘚瑟劲儿,追着刘丽屁股后面给人家拍照,你说你瞎拍什么啊?根本就是八字还没一撇事?这下好了,把刘丽也逼走了,你们的目的达到了吗?还不是特么鸡飞蛋打一场空?”她毫无顾忌,大声的骂着。
“姐,你小声一点儿,别净顾着自己痛快了,行不行?”看到韩梅骂完郎仕昆,又骂廖振昌,越骂声越大,苏丽赶紧制止她,“您这是要干嘛?这些暂时都是不能上台面儿的事,你骂完院长,骂办公室主任?别忘了,你可是中层干部,哪能这么干呀?这要是让别人听到了,成何体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想骂谁就骂谁,这要是让别人听见,影响多不好?”
“是吗?我说什么了?”苏丽的话让韩梅稍稍冷静了些,“说错了也活该,我都让这个王老五给气晕了!”
“嗨,晕了也怨您自己,如果当初院长追刘丽姐的时候,你跟他挑明了,不就没这事了?”
“哼,那也不一定,就凭他那股子赖了吧唧的劲儿,你就跟他明说了,他特么也得给人家拆散了!”
“哎呦,姐呀,怎么说着说着又来了?咱能不能好好说话了?”苏丽严肃起来,紧绷着脸,“这好多话还没说呢?怎么又骂上了?”
“行,你说吧,我不骂他了!”韩梅总算是停了下来。
“我跟你说,郎院长追她是追她,他也不至于害她对不对?”苏丽帮她分析着,“再怎么说,他也是咱们的院长啊?”
“他如果能想着自己还是一个院长就好了,”韩梅撇着嘴,一副看不起模样,“我就不信他不是这样的人?哼哼,一个男人,一旦被荷尔蒙冲昏了头脑,他什么事干不出来?也许他不会害刘丽,但保不齐他会害别人?”
“别人?”
“是啊?就是杨子江啊?难道你一点都没听说?张文元也没跟你讲?跟我这儿,你还装什么傻呀?”
“嘿嘿,到是说了一点儿,”见到韩梅如此直率,苏丽只好承认,“不过不确切,老张只是模模糊糊有些感觉,他们俩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怎么回事?就那么回事呗?青梅竹马的恋人,你知道就行了,千万不要跟别人说,””她赶紧叮嘱苏丽。
“我知道,杨子江也是张文元的好哥们,我们怎么会害他?”
“你是不会害他,但保不齐别人害他,我跟你说,就冲着郎仕昆那个妹妹,也肯定不会有杨子江好果子吃。她位高权重,非得想尽办法让杨子江失踪不可,否则刘丽怎么会死心?”
“哎呦,姐,你这一说我突然想起来了,昨天我们那口子,给你们那口子打电话来,”
“什么这口子那口子的,你说绕口令呢?”
“嗨,不是,我是让你给弄晕了,张文元给曾凡打电话,问他杨子江的事,他说在禁区里面找了个溜够,也没找到杨子江在哪儿,所以,我不是就想起你说的话了吗?如果杨子江真失踪了,这肯定也是那个郎仕琴干的呀?她跟咱们不是一个系统,她要雪藏个人,你说让姐夫上哪找去?”
“你说曾凡去禁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