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却发现云家受到的重创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各个方面都在等待着他处理。
有的供应商断了,有的人气没了,还有的生意被人抢走了。
不仅如此,一些商品没有按照合同供应上,合作方还要向他索取巨额的违约金。
等等,总而言之几乎没有不需要他想办法挽救的。
如果有哪里不需要他费心思去处理,那一定是因为那里没有什么价值所以没有被破坏。
云天任忙的一个头两个大,一连三天都在忙着处理餐厅等云家产业的事情,每天也就休息那么三五个小时。
然而,即使如此他还是很难力挽狂澜。
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
他想要解决的每一个问题都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碍,那些个曾经竞争着要成为他的供货商的这会儿人都看不见了。
曾经各个银行的信贷部主任都上门来让他贷款,他提出贷款,那些个主任都乐的屁颠屁颠的。
而如今,他亲自跑到银行,提出想要贷一千万,银行的主任要么说需要审核几天,要么说不符合要求等等。
又到了每个月的十号,该给员工发工资了。可他缺钱,要推迟一段时间发工资,那些曾经见到他恭恭敬敬的员工就给他闹事,扬言再不发工资就集体罢工。
一两个冒尖找事儿的不干就不干了,可若煽动的几乎所有人都不干了,云家的产业还怎么继续经营下去。
云天任疲于应对,想到了关在监狱的云老夫人。
抽出两个小时的时间,他去了一趟监狱探视云老夫人。
见到了云老夫人,云天任就将现在面对的一系列难题尽量言简意赅的告诉了云老夫人。
云老夫人也是一惊,没想到会闹成这样,洛家、洛逸恒下手太狠了,这是想让云家彻底翻不了身。
“奶奶,你说现在应该怎么办?”
云天任将希望放在了云老夫人身上。
他能想的都想了,可真的是没有好的应对的办法。
钱,最主要的是缺钱。
云老夫人眼睛微眯,大脑飞快的运转着,思考如何才能将伤害降到最低。
云天任见云老夫人在想办法,他也不催促,就焦急而耐心的等在那里。
良久,云老夫人缓缓开口道,“你回去之后筛选一下,有哪些产业,哪些店难以挽救,又不是特别重要的,你就把它砍掉。
员工的工资你必须发,供应商那里也必须给连上。还是缺钱,你就变卖云家名下所有能变卖的房产、商铺、汽车。
记住,重要的,核心的产业、餐厅必须要维持正常运作。至于银行的钱,你能拖就拖。”
不给供应商钱,供应商会直接给他们断货;不给员工发工资,员工罢工就没法营业了。相比较之下,银行那边的钱是最能拖的。
云天任神情复杂道,“奶奶,你是要我缩小规模?”
“对,有舍才有得。现在的资金根本支撑不起所有的产业,与其全部陷入瘫痪,不如舍弃一部分次要的,保全住核心部分。
只要云家的根基还在,那些失去的在云家人的努力下早晚还会回来的。”
曾经云家的产业就像一棵大树般枝繁叶茂,但是,如今那些叶子凋零了,树枝也失去了生机,就连树干都要承受不住暴风雨的袭击而倾倒了,连带着树根都很难抓住地面。
云老夫人也不愿意把那些枝,那些叶砍掉,可只有砍掉那些枝叶,才能保住树干,保住树根。
云天任艰难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奶奶。”
“还有,即将有一个M国的商人要来京城。他的名字叫司徒朔,你要争取拉到他对我们云家的投资。如果能够得到一笔巨额资金的注入,云家便能扭转乾坤。”
云老夫人继续提点云天任。
司徒朔?
云天任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挺陌生的。
不过,他回去之后可以派人调查一下这个司徒朔。
他点头,“我会竭尽全力为云家拉到投资的。”
云天任又和云老夫人聊了些生意上的事儿,探视的时间到了,他才离开。
离开了监狱,云天任就立刻去了公司,按照云老夫人说的,该砍掉哪些产业、哪家店的就砍掉。能变卖的,他也让下面的人安排给他变卖了。该给供应商的钱,就立刻给。该给员工发的工资,就立刻发。
给员工发工资,货物供给上了,除了那些被砍掉的,餐厅、产业又重新运营了,这从一定程度上稳定了军心。
只不过,让云天任怄火的是那些奸商趁火打劫,他卖掉的房产等都比市价要低很多。比方说原本值一千万的房产,对方愣是最高只能出八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