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把手机递给顾默，然后她则是跑到江优然身后，站在江优然身后，笑吟吟地道：“我数到三，我们一起喊田七。”
江优然竟然乖顺地点点头，在安歌数到三的时候，真的喊了田七。
安歌趁机在江优然发尾处拔下几根头发，江优然背上有好几根头发，但是她并没有要，因为她不能保证，江优然背上的头发，都是江优然的，万一是别人的头发，落在江优然身上呢！
院长把安歌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不过她并没有声张，而是冷冷地看着安歌接下来的动作。
顾默皱眉看着院长的反应，他不知道院长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正常情况下，院长看到安歌偷江优然的头发，肯定会大声质问，不过院长不过分，他也不会主动解释。
安歌静静地打量着眼神有些呆滞的江优然，她实在是不明白，江优然为什么会有这么澄澈的眼神。
这么澄澈的眼神，不应该出现在江优然眼睛里。
院长办公室。
安歌一脸平静地看着院长，缓缓开口：“院长，我相信你看到我拔江优然的头发，只是没想到你会不揭穿我。”
“既然你知道自己的行为有欠妥当，那么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拔江优然的头发？”
院长没想到安歌会主动承认拔江优然头发的事，这样一来，她反而不好质问安歌，为什么要这么做。
“把头发，当然是想让她的头发跟我的头发做DNA鉴定。你应该也发现了，我的眼睛跟她很像。我觉得她十有八九是我的妈妈……”
“你的妈妈？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患者有一个你这么大的女儿。”院长当然猜到了安歌拔江优然头发的用处，她只是觉得这事太不可思议。
安歌耸耸肩，淡淡地道：“我很小就被坏人给带走了，我妈妈之所以精神失常，很有可能跟我的失踪有关。”
闻言，院长并没有继续追问，安歌是怎么失踪的。
安歌看了眼院长，欣慰地在心底深处腹诽：“还好她没有继续追问，要是她继续追问，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院长的问题。”
“过去的事情，你也不用太在意。也许这就是她的命，她现在可以说是苟且偷生。如果她继续留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怕是早就被吃得连渣都不剩。”
院长的话让安歌皱眉，不过很明显院长并不打算继续说下去。
安歌点点头，沉声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也许这就是她的命。她呆在这里，被你们照顾得很好。
如果没有你们精心的照顾，她现在的精神状态应该不会这么好。”
“那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安歌肯定的言辞，让院长心里十分欣慰。
她愿意继续呆在疗养院，就是希望能看到更多的人康复，然后离开。
比起跟社会上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她更愿意跟患者打交道。
大部分患者还是很听话的，她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会乖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