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较晚一步得到消息的木忆星,道他们更应该担心瑞草那个傻大胆儿入宫,万一又脑瓜子不开窍的闯祸,把贤妃娘娘气个好歹怎么办?
大夫人唐氏瞪了自己小儿子一眼:“赶紧用早饭,完了好去学习,别在这里添乱。”
“娘,祖母,你们两个怎么就没看出来,傻大胆儿那丫头有让人吃屎,还得被迫咽下去的能耐。该担心的是瑞草会不会又捅出什么篓子,把宫中那位贤妃娘娘惹毛了,迁怒于咱们府上。”
大夫人唐氏见木忆星咋呼得好似一只屁股着火的猴子,不由得一挑眉:“你不担心你表妹小草儿,担心那位娘娘做什么,她是你娘啊?”
木忆星被自己老娘气得无语,扭头看向木老夫人:“祖母,你是不是应该装病,赶紧派人把傻大胆儿追回来?”
“老身身体康健,装哪门子的病。星哥儿你放心,你表妹小草儿是个聪明懂事儿的孩子,不会出什么差错。”
大夫人唐氏踢了木忆星屁股一脚,让他不许乱说话咒他祖母,赶紧滚去好好读书。
木忆星双眼都要喷出火来了,但拿他娘亲和祖母没有一丁点儿办法,只能气得一跺脚,愤然道:“你们就等着看,那个傻大胆儿入宫指不定又弄出什么幺蛾子。到时候,你们就继续给她擦屁股吧!”
瞪着牛眼的木忆星,再次丢下一句“头发长,见识短”,气呼呼的跑了。
大夫人唐氏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也是非常担心,正要开口,被木老夫人摆手打住。
“小草儿那孩子是个有福气的,绝对不会给咱们府上招来祸事儿,这点儿你放心。再说了,就算出什么事儿,只要不是造反,陛下也会卖老身一个面子,不会对木府怎么样。”
若是木忆星在这里,一定会跳脚大吼,就算不是谋反,入宫伤了皇子、娘娘,那也是死罪。要知道,傻大胆儿可是敢将皇子当成流星锤轮来轮去玩儿的人。
再说了,就算是不伤人,伤了宫中的花花草草也是不好。
要知道宫中之物,哪个不是金贵命儿。就傻大胆儿那动不动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将人拍飞的性子,浑身上下一堆的臭毛病,别人都不用挑刺儿,就能给她治个百八十条罪状出来。
那些贵人,要想砍瑞草的脑袋,简直比切西瓜还容易。
木老夫人这边让大夫人唐氏不要担心,瑞草那边跟着刘公公入了宫,在内城门口,遇到了等候多时的于耿娴。
于耿娴是于贤妃请来的陪客,毕竟三皇子还未议亲,单独唤官员家妙龄小姐入宫,难免会引人猜忌。
于耿娴上一次在柳府见过瑞草之后,觉得这位木府表小姐是个属鸡的直肠子,除了模样长得不错之外,身上有不少的缺点儿。
比如,脑子有些不太好使儿!
所以,当她从柳府回到自家府邸时,便同父亲说起了这个木府表小姐瑞草,觉得外面那些风言风语不可信,贤妃娘娘不必太在意,没有拉拢的必要,也没有必要追责问罪。就当三皇子被一条疯狗吓到了,不必与一个呆子计较太多,免得失了身份儿。
工部中大夫于尚安混迹官场多年,又因自己亲妹妹乃是宫中娘娘,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放大来说,没少看人眼色办事儿,因此锻炼得为人十分油滑,待人谦逊,是个能屈能伸,心中有丘壑之人。
他觉得,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说不定木府那位表小姐乃是大智若愚,或是在装傻,不能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