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响起的恐怖喊叫声,似将空中积云内的雨水都震了下来,原本的毛毛细雨,又在顷刻间,连成了线!
站在院中的侯虎、侯猴,见到木忆荣等人走进来,立刻撑着伞上前,刚要张口,就被木忆荣伸手打住。
正在青剑客韩湘子说着什么的齐克诚,见到木忆荣,立刻奔上前来,躬身行礼,问木忆荣可是抓到那杀害庞管家的妖怪了?
木忆荣看向站在庭院中,脸被雨水打湿的刘景山:“刘县尉,麻烦你跟本官到衙门里面走一趟。”
因为刘夫人难产,齐克诚的老婆齐夫人带来了不少婢女婆子,穿梭于屋内外,忙忙碌碌,十分吵闹。
又因刘府闹妖怪杀人,齐克诚把他府上的家丁和杂役,也都全过叫来壮胆儿。
如今一院子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听到木忆荣道已经抓到凶手,并请刘景山去衙门,全都朝木忆荣看过来。
当他们看到木忆荣身后,围着一圈手握大刀的捕快衙役,便都紧张的交头接耳起来,议论纷纷。
身体看似十分虚弱的刘景山,由一直照顾他的两个婢女搀扶着,仿若没有二人的支撑,他就会瘫软在地。
刘景山还未说话,先咳嗽了两声,才有气无力的开口。
“侍郎大人,卑职在您来之前,不幸被妖物袭击,陷入昏迷,未能向您请安,还望见谅。听闻,这两日府上出了不少乱子,令大人劳心劳力,真是万分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说完这些,刘景山又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仿若要将胸腔里面的两片肺叶都给咳出来,才会罢休一般。
过了半晌,才好不容易止住咳嗽的刘景山,又大口的喘了几口气,才又抱歉的开口。
“下官刚刚听我姐夫告知,府上的庞管家被妖物杀害,我虽万分心痛,但卑职夫人正在房中艰难生产,恕卑职不能随大人回衙门协助调查,您有什么话,就在这里问吧!”
一直咬着后槽牙的木珏芝闻言冷哼一声:“刘景山,你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自己做过什么事情,自己还不知道吗。死到临头,莫要在死撑,赶紧随吾等回衙门,接受审问调查,承认你所犯过的罪行。”
刘景山弓着背,喘息声甚重,歪头看向木珏芝:“木县尉,你我在同一个衙门里面当差,分管不同部门,平日里虽然有一些龃龉,但并未交恶。而今你说这般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话指责本县尉,是为何?难道,是你想要身兼左右两县尉之职,所以出言诋毁于我?”
木珏芝气得眼珠子都快要翻到后面,黑着脸,双眼逼视刘景山。
“刘县尉,吾乃掌兵之人,不喜算账数钱那些事情,你少冤枉我。还有,吾等若是没有查明始末,怎会唤你入衙门审问。”
刘景山未语先咳嗽数声,又大声呼吸一下,一脸的满腹委屈。
“木县尉此话何意?难不成,你们是在怀疑,吾与府上死的人有关系吗?”
说完,刘景山又开始剧烈咳嗽起来,直咳得满脸涨红,弯下腰来。
齐克诚见自己小舅子这般模样,急忙上前,问木忆荣是不是搞错了。刘府命案,皆为榆树妖怪所为,与刘景山并无关系。
木珏芝十分无语的瞪了齐克诚一眼:“齐县令,你堂堂一县之长,竟然相信神鬼之说,不知道的人听你这话,还以为你乃是阴曹地府的阴司官员。”
齐克诚被木珏芝损得一脸尴尬,但是仍旧替刘景山辩白,道他之前受到袭击,刚刚醒转,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