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亮亮问那夜半现身的白衣鬼影,是否与鹤鸣道长之死有关?
木忆荣问沈亮亮为何有此一问,可是之前他们府上出现这白衣鬼影时,有请鹤鸣道长为之做法捉鬼?
沈亮亮忙摇头,道这鬼影乃是在今岁,最近两三个月间才出现的。
不过,既然鹤鸣道长于去岁腊月便可能已经身亡,说不定这鬼影便是鹤鸣道长的冤魂,前来向杀他的凶手索命。
县令程元祥听到沈亮亮这番话,立刻呵斥他不要胡说,此鬼影就在他们三人府上游荡,难不成,他们三人的府上有人杀害了鹤鸣道长不成?
沈亮亮别有深意的看向玉华仙,道了一句:“不无可能!”
玉华仙的脸色变得越加难看,双眼死死盯着沈亮亮,就像是与其有深仇大恨一般。
卫陵急忙摆手,道他与鹤鸣道长私下并无来往,甚至鹤鸣道长只去他府上参观一次,他绝对与鹤鸣道长之死无关。
而且,他不信鬼神之说,相信那白影就如同柳轻烟所说,乃是人所装扮。定是那个宵小之徒,觉得他们三府有钱,在为了窃取财物踩点儿。
卫陵此话说得十分有理,令人信服,十九亲王道现在不必纠结讨论那鬼影是真是假,一会儿眼见为实,大家都亲眼看看,便知真伪。
前来报信儿的下人表示那鬼影已经不见了,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十九亲王,十分遗憾的道了一句可惜了,立刻换来木忆荣的一个白眼儿。
县令程元祥又是尴尬又是无语的干笑了一声,道这白衣鬼影时常会出现在府上游荡,十九亲王若是相见,想必日后还有机会。
柳师承听闻那鬼影还会出现,便不淡定了,道鬼怪之物不可亲近,恐身染晦气,别人避之不及,十九亲王切不可想着要鬼怪之物一探究竟!
十九亲王笑柳师承大惊小怪,若是那鬼怪之物真的有那么大的本事儿,这人间早就被鬼怪霸占,成了地府!
柳师承不敢顶撞十九亲王,更不敢像教训大理寺官差那般呵斥,只能好言相劝,并看向县令程元祥,希望他能够帮着规劝两句。
县令程元祥有自己的想法,他想要将十九亲王留在府上,假装没看到柳师承的眼神示意,请十九亲王不必担心。
那鬼影虽然来无影去无踪,但从未弄出过什么邪祟之情,府上的人对此事儿也已经习以为常了,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他夫人之前受了一些刺激,情绪不太稳定,今日虽然受到了惊吓,但只要喝一碗热乎乎的安神汤,再睡上一个安稳觉就好了。
十九亲王关心的问程元祥夫人之前受了什么刺激,有没有找大夫来看过诊?
程元祥感谢十九亲王的关心,就是前不久,他夫人的父亲,也就是他的岳父大人,一日在河边垂钓时,不慎跌入水中,不幸离世,他夫人悲痛交加,情绪崩溃,生了一场大病,之后便情绪萎靡,不能受刺激。
十九亲王点头,让程元祥不必管他们,快去安慰一下程夫人,劝其节哀顺变,多多保重自己身体。
程元祥再次感谢十九亲王关心,唤来府上下人,引十九亲王等人下去休息。
木忆荣随着十九亲王走到厅堂后门时,扭头看向堂中,负手站立,恭恭敬敬目送他们的程元祥、沈亮亮、卫陵和玉华仙四人。
灯火通明的厅堂内,四人像是雷雨天,闪电照亮荒庙四尊残旧的泥像,虽然唇角上弯,脸上挂笑,但是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离开程府前院厅堂,十九亲王看向沉思不语的木忆荣:“你看出了什么?”
木忆荣沉吟了一下:“杂乱想法有很多,但是没有头绪。”
柳轻烟倒是从方才众人的言语中,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她觉得,那个叫玉华仙的道姑十分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