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草听闻陶大胜在家乡时,常上山举石头拔大树练膂力,不由得又开始摩拳擦掌。
刚刚按下葫芦这怎么瓢又起,木忆荣再次急忙出声拦阻,让瑞草不要总是想着与别人打架。
觉得木忆荣这话,听上去很像是嫌弃自己不想女孩子的瑞草,忍不住斜眼儿问木忆荣,是不是嫌弃她粗鲁?
木忆荣还未说话,见缝插针儿的木忆星就立刻指责他大哥竟敢嫌弃瑞草,真是不识好歹。
然后不错过机会的推销自己,道瑞草的所有样子他都喜欢,在他眼中,瑞草就没有缺点儿。
木忆荣真是拿自己这个无时无刻不在挖他墙角的亲弟弟没有办法,笑着用手帕拭去瑞草嘴角的点心儿渣儿,道他仔细希望瑞草能够一直坐在他身边,不要离开他的视线,否则他心里会不安,也会想念。
情话一百段儿的木忆荣,令至今还没有谈过恋爱的陶大胜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赶紧拿出小本本记下,以免日后遇到心仪的女子,吭哧瘪肚的笨拙说不出话来。
而差点儿没吐出来的木忆星,忍住冲出去寻一盆黑狗血来的冲动,暗叹大哥果然技高一筹,像是小草儿表妹这般刚从山上下来的单纯女孩子,被他大哥俘虏实属正常。
这样不着痕迹的讲出油腻腻的话语,木忆星立刻像是海绵一般吸收进体内,只待寻找机会,扳回一城。一直静静听完恩科武举相关内容的书生仲举,踌躇了片刻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询问木忆荣,可知今年的知贡举和知两都是谁?
问完这话的书生仲举又急忙解释,他没有要走后门打点之意,只是想要知晓今年负责考场秩序和监考的大人们,好不好说话?
前些年,他们乡里有个文采十分出众的金科秀才,乡里都道他能中举,有状元之才。
只是那人,因久住上京城没有了盘缠,便典当了自己的衣物。结果入贡院考场的当日,被监考官搜身发现了当票,说他夹带,不准他入场考试。后来他一气之下,去庙里出家当了和尚!
每次恩科科举,像是这种意外被拦在考场之外的考生不在少数,木忆荣告诉书生仲举,今年的恩科由礼部尚书担任知贡举,左右两位侍郎担当知两都。
礼部尚书车子须大人,与礼部左侍郎何旭大人,以及礼部右侍郎华春这三位大人,皆是新官上任,十分惜才,也都为人和善好说话。
若是今年遇到像上一次发生在书生仲举同乡身上的那个事情,估计顶多把当票没收,批评两句之后,就会放其进入到贡院考场内。
深深叹了一口气的书生仲举表示,他那个同乡实在冤枉,不过,以往恩科考试时,考生夹带之事儿,也是屡见不鲜。
每次恩科考试,舞弊的事情在所难免,像是在考场内抄袭、换卷、传纸条的事情时常发生,根本制止不了,除非加大考场监管。
而像“枪替”和“冒籍”这种事情,事前不进行严密的核查,也根本杜绝不了。
恩科舞弊,屡屡发生,虽然每年都进行整顿,但却是治标不治本。
木忆荣也曾参加过恩科考试,还考中了进士科,成为了白衣公卿。对于科举之事儿,他再了解不过。
确实如书生仲举所说,虽然每年恩科开考都会进行各种核查监管,但是舞弊之事儿仍旧不断,根本无法杜绝。
且科举本身,就存在不公平性!
有句话叫做“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恩科既然存在论荐这项选择,就代表了阶级制度存在的优越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