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娜咽下最后一口奶茶，咬了下吸管，突然开口道：“沈总，我今天其实是想问你点事情的，当年你帮我调查的事情，中间有没有可能有漏洞？我最近打探到了其他的一些线索。”
良久，沈知州都没有声音，依娜的心里也好像是敲鼓一样。过了会儿，沈知州道：“你这么有本事的话，自己不是早就应该查到了吗？还来问我干嘛？要不，我把当年的东西再拿给你看？”
“当年为了救你，还答应了你这个要求。现在你反过来告诉我说不对，看来当年确实是我多管闲事了。”虽然男人的声音没有半点欺负，但是依娜知道，这样跟你迂回的沈知州已经在生气的边缘了。
“沈总，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比较奇怪，当年的大火之后，为什么孟瑾瑜也消失了？如果按照你说得，那孟瑾瑜的目的不是已经打倒了吗？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
“所以你今天是来质问我的是吗？很好，很好……”沈知州轻笑了声，声音有些阴测测“江总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艾羽，你现在这样，让我觉得，很不满意。你别忘了，当初是谁给了你第二次生命。”
依娜愣了一下，慢慢转过头，看向坐在位置上沈知州，心里虽然又千般不愿意，但是不得不承认，沈知州说得是对的。自己现在这样，就是忘恩负义吧？
办公室的尴尬对峙被助理打破，助理在看见这幅状态之后，把东西交给沈知州就匆忙出去了。
等到关上门，沈知州才从位置上起来，走到依娜跟前，两只手插在口袋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眼神，里面有怜悯有嗤笑，好像是在看一只随时随地都能被他踩死的蝼蚁一般。
沈知州又恢复了之前的温润声线，侧身坐在依娜旁边，牵过依娜白皙的手指，沿着手骨生长的方向描摹着。
“江总的事情我先不跟你计较，现在还是宋慕哲的事情比较重要。他现在不记得孟瑾瑜对我们来说就是最好的利用条件，但偏偏孟瑾瑜还总是出现在宋慕哲面前。所以，你知道你该做什么吧？他们两个，绝对，不能在一起。”
沈知州把依娜垂在脸颊的发丝抿到耳后，捏了捏女人柔软圆润的耳垂，动作温柔暧昧，但接下来他说得话却让依娜的身体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栗。
“你也不想让顾林和你的关系戛然而止吧？啧啧啧，为了帮他，把自己都舍得交出来，还真是感人啊。你说，顾林要是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就是艾羽，他会不会告诉孟瑾瑜？恩？”
依娜张了张嘴，半晌说不出一个字，等自己已经回到家里的时候，她甚至都不想起来自己是怎么离开沈知州那个办公室的。
他原来什么都知道，自己自以为是的以为瞒过了所有人，到头来还是在他的监视下，自己还要自作聪明的过去谈判，在他眼里，自己就是个可笑的跳梁小丑罢了。
宋家别墅，暮云雪手边的茶已经凉了，却一直没有端起来。电话那头的人声已经经过特殊处理，听不出是谁的。
“我为什么要信你？”
“慕夫人，因为我们都有共同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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