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既然不让卖了,也不能穿了,不如借我用一下,如果改量成功,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
宫蝶衣不是没想过在原衣上改量,方家前天就来闹过了,她连日请画师想着怎么改进绣样,可镇上会做画的三人,一个不在家!一个是方启锦的朋友,另一个竟然要出每一件衣服五两银子的改量费用!
唐萦歌说替她改量绣样,眼前就是一亮!二话不说,将唐萦歌要的一应东西,瞬间就置办回来了!
方启锦阴沉着面容盯着唐萦歌宽厚的背影,看着她在锦布上徐徐展开的画作,心中万分后悔!他竟然被这个死女人套路了。
唐萦歌在翠竹杆上加了点墨,将青翠的竹杆晕染成了墨绿色,又添了竹枝,在前后肩头添了三只朱雀!
“宫掌柜,这件‘竹报平安’可还满意?”
转而又看方启锦,“贵人要得可是简洁、精致、大气,我这件可是繁复累赘得多,与您那件风格完全不同,相信没有触及贵人名头吧?”
她也不等方启锦回话,蘸了颜料,又在另一件衣服长襟下角,画了花团锦簇的芍药!一抬头,彩云已经回到她身边,回头,就看到白湘东已经来了,正一脸好奇的站在人群中!
唐萦歌举起手中花开富贵竹到他面前。
“公子可敢穿上这件衣服试上一试?”她装做不识,白湘东也不戳破。
白湘东原本就是一副风流书生相,之前因为生病,带着二分苍白脆弱,一连找唐萦歌吃了三副药,如今和正常人无俩!
他虽喜白衣,可爱简洁样式,看着唐萦歌给他拿来这件衣服太过花哨,眉头就是蹙了蹙!本不想得罪方家人,可心中毕竟欠着唐萦歌人情,最后点头。
“画工如此了得,为何不敢穿!”当众,他将罩衫换下,套上唐萦歌的花开富贵竹,众人再看向白湘东,都忍不住惊叹。
“好一个俊俏小生!这般风流人物,好不张扬魅力无双。”
“这人靠衣妆果然不假,竟是这般俊俏!”
白湘东也没想到,换一种风格,似换了一个人一般,这衣服穿上他身上,就想立即给他的小情人瞧瞧!
他狗改不了吃屎,当即付了银钱,也不用宫彩衣绣制,只说这衣袍日后不洗就是了。花了二十两银子,穿着衣服,大摇大摆走了。
方启锦脸色越来越黑,他今天来打压云锦轩,就是想让这家竞争对手从培田镇消失。他娘说了,今年培田镇成衣铺子的收益能翻倍,来年,家族所有彩绫阁的铺子都给他打理。
可面前这丑女,竟然让的计划全毁了,请景宣世子的酒宴钱不但没赚回来,还让姓宫的翻了盘。他黑着一张脸!唐萦歌见子偷偷讥笑了两下,周围的人可都是一片赞叹之声。
应了宫彩衣的邀请,将剩下的十件衣服都做了改量绘制,白衣就直接做画,毕竟可以漂洗!其他颜色的,就绘在纸上。
饶是画得泼墨写意,十件衣服全部画完,天色也渐晚了。
宫彩衣很是愧疚得拿了四卷布匹过来,道:“这位姑娘,原本大恩不言谢,您帮我们云锦轩解困,我要付您画资的!可这帐上实在拿不出银子,这四匹上好的细布做酬劳,您别嫌弃!”
四匹细布至少能裁剪十二套衣衫,宫彩衣感激唐萦歌,选得都是最实用的颜色,有深有浅,唐萦歌却是摇头。
“您不必如此,我帮你,纯属是看不惯方家欺负人。他们今日的行为显然是有意而为,布匹我就不要了,如果可以,我在您这买几套家常服,给打个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