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湘东这里醉翁之意不在酒,哪里想是彩云带他回家取?可又找不出合适的借口,犹犹豫豫后应了句,“成。不过妹子,今这事发生的不算突然,就算没有人算计,姑娘家做买卖也容易招是非。以后做哥哥的时常来照顾你一下,别人不敢说,咱这镇上不务正业的那些混蛋,保证没人敢来生事。”
唐萦歌笑意盈盈回他,“行,那就谢白二哥了,你要是馋我这口了就过来。”
不是她没看出白湘东的意思,但柳氏这事的确糟心,她不敢保证这事过了不会生下一次事。如果白二爷没来,今日她和彩云最终会如何,后果不堪设想!
日后如果有白湘东罩着,多少安全一些。
白湘东让黑大跟着跑了一趟,他在面摊这又耗了一个时辰才走。
不过白湘东也没白耗着,唐萦歌从他嘴里问出不少的事儿。
比如培田镇的客流一天大概多少,什么时间宵禁,镇上他能数出来的菜色都有什么,京城最有名的小吃是什么?
白湘东这个纨绔对这些自是最清楚,当即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们这边聊得甚欢,那边金胖子被拉进小树林一顿胖揍,被揍狠了开口求饶,“关哥,关哥,别打了,那婆子明天来村里,她身上肯定还有钱……”
关小飞一挥手,几个混子都停下了!
……
这一天,因为早上那一架,面摊生意收得早,回家路上才发现,忙忙碌碌这一个多月里,田间地头的青苗已经蹿起半人高了。
二个半大小孩子在小道上疯跑,相互乱扔着东西。
突然一粒泥块打到唐萦歌后脑勺,痛得她唔得出声。
唐萦歌回头,二个孩子吓得转身就跑了,她笑骂了一句,“小兔崽子!”
低头看到打她的石子,竟然还能动。
“哇,田螺,好东西啊!”
想到上大学那会,一个月也没多少生活费。同寝室的几个每次到了月底就会把兜里剩下的钱攒一起,出去腐败一次撸串,每次必点一盘爆炒田螺。
想起爆炒田螺,她都有多久没吃过烧烤了。
唐萦歌眼波流转,随后加快步子回了家,将一应家伙事放好,拿了一个小木盆就出了门,村里沿着河沟地头上的泥土比较湿润,唐萦歌家门前就有,走没多远,拿着小铲子蹲下翻了起来。
她在小锦的指引下,没几下就挖出一个!
“啊哈,田螺田螺,你果然长在田里!”唐萦歌高兴,一边挖一边哼着小曲在地里找的仔细,新做的绣花鞋也脏了,两只白生生的小手沾得全是泥。
可这些都没有挡住她寻田螺的兴奋,加上她目力极好,一会就挖到小半盆。
“呦!不是说发财了吗?又是起新房,又是盖酒楼的!咋?鸡才啄两口的田坨坨你也要啊?”
唐萦歌听到这动静,修剪好看的柳眉就是一蹙,她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刘连翘,你整天无所事事就找点事干,阴魂不散地盯着我有意思吗?”
唐萦歌头都没抬,手上的动作更快了。
刘连翘见这样气她,理都不理的,一脚就踩在唐萦歌的小铁铲上。
“做什么?”
“做什么?我问你……”刘连翘张了几下嘴,最后一咬牙,“经常半夜找你那男人呢?为什么不来了?”
唐萦歌起身,蹲久了头有点晕,铲子往盆里一丢,抬高了下巴,“说什么呢你?你家才半夜才有男人找,说话就好好说,污蔑人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