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也是京中有名的勋贵世家,花沛哲的爹更是官任詹士府詹士,这间酒楼正是她母亲的陪嫁产业,天香楼与瑞祥楼比邻而建,偏两家少东家自幼相熟,虽是朋友,暗中也较着劲。
戚家弄出新鲜吃食就算了,偏还把这吃的摆到了外面来吸引客人,不但如此,还找了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来做这营生,真真……真是伤风败俗,岂有此理。
“兴儿,把那个姑娘给我请过来,就说爷有事找她谈!”
兴儿领命。
张厚德今日没回家,一晚上都盯着外头,一来,唐萦歌是她介绍给戚掌柜的,生意好坏他都有牵扯。
二来,姑娘家抛头露面,他有些不放心,想帮着照看一下。
结果这一看,就发现码头另一边天香楼门前站着几个人,一直瞪着他们这边看。
领头的男人他不认识,可这人一身气度不凡,一身墨色长袍将这人衬得很是阴郁,背立着双手看不真切容貌,却是看到他指点了自己门口。
随机就看到一人过来,张厚德就向堂内跑,去叫戚掌柜。
等着戚掌柜出来,果然看到一个长相十分激灵,做小厮打扮的人在和唐萦歌说话。
“这位姑娘,我家少东家请您过街一叙。”
兴儿态度拿捏的十分诚恳,可唐萦歌知道商业中的忌讳。
绝对不能做做见利忘义、唯利是图、不守信用之事。
那黑衣公子站在天香楼门前,如隼一样的眼神盯着她一晚上,唐萦歌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先不说忙着呢,就算收摊了,她也不能过去。
唐萦歌还没有想好要如何拒绝又不得罪人呢,就见戚掌柜一脸撑着笑地从内堂走了出来。
“兴儿,咱们家酒楼可是凭本事请的唐姑娘来做吃食,怎么,你家公子眼馋了,想翘墙角吗?”戚掌柜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和语气好不得意。
兴儿见戚掌柜的出来了,知道再想请人怕是没戏,不过还是本份的又问了一句。
“姑娘可否过去一续?”
唐萦歌摇头,“抱歉,做生意要有诚信,我既然与戚掌柜的合作断然没有和他家详聊得道理,小哥请回吧!”
兴儿无法,只好回去。
唐萦歌担心对面的人会找她麻烦,那公子走时,看向她的眼神很是怪异。
唐萦歌内心有种不好的预感,结果一直到今日的准备来的肉串都卖完了,什么事也没发生。
戌时(晚九点),培田镇宵禁前,唐萦歌他们提前收摊回家。
第一日出夜摊,利润相当可观。
唐萦歌准备把今日的利润和瑞祥楼结算了,戚掌柜见肉串不但没影响酒楼声音,还带动的客流量,心理高兴,当日就把帐分成结算了清了。
回去路上,俞林心理有点不是滋味,“那白二爷今日点了一桌子肉串也不吃,搁那摆着,后面的食客想吃又没有了,别人不知道还以为咱们卖的串不好吃呢,他这样不是捣乱吗!”
提起白湘东,唐萦歌也有点头疼,除了对面那个黑衣男子,留在她身上那道火辣辣的视线就是白湘东了。
“他有钱,想怎么花咱们管不到,能赚到钱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