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烨斜眼瞥了一下自己好兄弟,嘲讽道:“两千两在你这个神医面前,不过是沧海一粟,你巴巴的堵我得路来讨要,你寒碜不?”
柏景行不乐意了,“我寒碜?我再不在乎那几千两白银,有人在乎啊!不行,今这钱必须给我。”
司空烨加快马速,柏景行也加快,大有狗皮膏药不给钱就粘到底的架势。
“别人不知,你与那戚皓宇是什么关系我还能不知?他自幼受惠于你,一约婚书,他随手一写,还需你出两千两银子?”
柏景行被人戳破也不觉得难堪,反正不给钱就跟着。
司空烨无奈,“走吧,带你拿银子去。”
这下子换成柏景行吃惊了,他好友虽贵为王爷,手里的银钱全部养兵了,那是权势滔天,兜比脸净。
谁让他舅舅留给他的铁甲军太牛逼太庞大了呢!
“你真有银子替那土妞还我?”
刚刚还一脸淡笑的某人,瞬间黑了脸转头看他,“谁是土妞?”
柏景行一抬下巴,“除了那个三翻两次请我帮忙,让你欠了一屁股债不还的乡下女人,还有谁?”
司空烨也不辩驳,见了面自有定论,以他对现在的唐萦歌来评断,不比那些京都贵女逊色半分,可不土妞该有的样子。
他打马扬鞭,踏雪瞬间加快了速度,黑白叠加的影子瞬间飞射离去。
“唉!你这个小气鬼,有好吃的休想甩掉我。”
……
唐萦歌从来不知道自己的酒量这么差,三杯桂花酿下肚人就倒了,醒来后可以说是头痛欲裂。
睁开眼,才发觉自己怎么睡在老屋床上,床头还摆着一碗醒酒汤,散发着香甜味。
“司烨?”她听唤了一声,头疼的厉害。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就像看电影一般,先是遇到流氓、打架,逃回家等着俞林去探听消息,结果又遇到耿家迎亲,洞房花烛时又被司烨救。
想到俩人在衣柜里,紧紧相拥,她都能感受到司烨的心跳过快,呼吸沉重的紧张模样。
扑哧笑出声,准备好好打扮一翻,再见他。
毕竟昨天被耿子扬那个变态欺负了,蓬头垢面的没有形象,这会瘦下来自然要对方好好瞧瞧她美不美。
唐萦歌对镜梳妆,突然从镜中看到彩云瞪大眼睛,一脸审视她的怪异模样,被虎了一跳。
这才想起来,彩云也被带走了,看到她忙放下梳子一脸惊喜,“彩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彩云撇了撇嘴,哇地一声就哭了,“奴婢被带走一直被关在柴房,没水没饭,那柴房还有老鼠,以为再也见不到小姐了。
可奴婢哭着哭着就晕了,醒来就在自己家院子了。奴婢现在都不太明白,奴婢怎么晕了就回来了?难道奴婢是在做梦?都其实咱们一直在村里,没有过抢亲是吧?
唐萦歌一脸黑线,这……
看到彩云眼底下的黑眼圈,再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探头,院中晾晒的被单,愧疚之意升起。
“抱歉啊,让你受累了。一回来就收拾烂摊子,你去休息一会吧。”
彩云是真的累了,担惊受怕一日,醒来后又发现小姐醉得一塌糊涂。
她又是洗又是擦得,这会扛不住了,倒在一边的床上咕哝道:“彩云想吃地瓜丸子和凉糕了。”
唐萦歌立即应了,随后想到一件事,“你看到司烨了吗?”
彩云嘟囔一声,翻身已经睡着了。
唐萦歌出了房门,里里外外,前前后后都找遍了,看到他的踏雪也不在,心中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