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这位崔氏是东方文乐介绍给萧何的,曾为他们所用过,唐萦歌并没拒绝见她。
崔氏一进来,就捧着一个熏得漆黑的小瓷瓶,“县主,婆子我在杜姑娘房中找到了这个,闻了闻,里面还有一股子焦味,我想着,这东西丢在火盆里,说不定之前装了什么不可见人的东西,决定拿给县主看看。”
唐萦歌示意她放到桌上,随后从手上拔下一根银钗插进瓷瓶中,轻轻一转,准备拿出来帕子擦一下,陆吉走出来。
他负责唐萦歌安危,一切有危险的事情都不能让县主碰触。
“我来。”他接过那发钗,用唐萦歌的帕子擦了一下,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又看了看那暗褐调的颜色,“怎么像是装的血啊?”
擦干净了发钗,准备还回去,唐萦歌嫌弃的摆摆手,“丢了吧!”
崔氏看过去一眼,立即低下头,伺候的越发小心道:“老奴猜想,这位杜小姐暗中一直嫉妒县主,别不是装了什么毒药,想走之前害咱们全府的人。要说是血,她装自己的血做什么呀?”
陆吉也相不通了。
崔氏忽然激动了一下,“婆子我在那院伺候时,见春红经常不在院中,一走就是一天,三天的时间倒是出去两天,不会是春红买回来的毒药吧?”
唐萦歌觉得有可能,如果是毒药,全府都要谨慎才好,“陆吉,你去查查春红,这两天都做了什么,这瓷瓶里装的东西,务必给我查清楚。”
崔氏立即说了自己知道的,将春红家地址报了上来,随后学着腊梅的样子,老老实实的立在一旁也不说话。
唐萦歌看她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一下。
“崔妈妈今年多大年纪,家中还有何人啊?”
崔氏听了,老老实实回答,“婆子我今年四十五了,有一儿一女都成家了,女儿嫁得远,几年也见不到一面,儿子在外跑生意,咱晋州穷,日子苦寒,婆子心疼儿子,干脆让儿媳妇和小孙子都去了青州寻他。如今家中就婆子一人了。”
唐萦歌点头,“青州离晋州的虽不太遥远,也要一个月的路程,你要是愿意,今后就跟了我吧,它日我回京城,你也可以跟去。你意下如何?”
崔妈妈立即就跪了下去,“县主愿意收留婆子,是老婆子的福分,日后只听县主一人差遣。”
唐萦歌轻笑,她用人,可不是一句掏心挖肺的誓言就轻信了的,毕竟如今家大业大了,容不得别人一丝背叛。
越是爬得高了,越要小心翼翼,才能平安无事,否则一个顾忌不到,可就是祸患。
“你也别答应的太早,我用人,是要签卖身契的,而且是死契。谁要是敢背叛我,我就会用对这人看来最可怕的惩罚来回报她。”
崔氏听了,身子抖了抖。
唐萦歌又道:“当然,月俸也是丰厚的,跟在我身边伺候的人,每个月十两银子,吃住都是顶好的,每个季度四套新衣。如生病了,吃药看病全报,这些并不包含平常的赏赐。”
崔氏一听十两银子就已经活心了,更不要提额外的福利。
“老奴愿意签卖身契,从此就是县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