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吉这才发现肖校尉已经不在屋中了,子丑大人也不在。
唐萦歌想到自己即将回京了,将黄龙玉的生意做起来。方家不是在京都开了一间顶顶有名的翠满楼吗,那她也开一间首饰铺子,将首饰生意抢过来。
“方启明,你可是间接害死原主的罪魁祸首,我好像还没有对你出手呢!”
马车上
冯蓉儿越想那些话,越不对味,她隔着面纱轻轻抚摸了一下左眼下的位置,那里的划痕已经不见了,可自那日之后,不到十日,她脸上就长出了恶心的小点,之后越来越多,越长越大。
“凤巧,杜薇命芍药送来的帕子你可丢了?”
凤巧不知如何回答才不会被罚,小心翼翼道:“奴婢原想扔掉的,又怕县主有它用,就收起来了。”
“嗯,回去后找出来给我,杜薇要是敢害我,我要她家人和她付出代价。”
冯远衡去了火器营,平日他绝对不会来,这里环境恶劣,到处是打铁声,运石料的沙尘,乌烟瘴气,下脚都费劲。
今日他要带人走,他没有看到肖原,以为还没有回来,出来见他的只是一个小小卫长。
“钦差大人,咱们火器营已经停工许久了,您怎么过来了。”
冯远衡薄怒,“停工,今日不才锻造完火铳吗?”
那小卫长也是个能说会道的,立即解释,“您说这是啊!其实火铳的其它零件早在二十天前就打造出来了,最后的堂口要打眼,这活计难,耗时久,一直在忙这道工序而已。”
“真停工了?为什么?朝廷要打造火炮,你们不知道吗?”
“知道啊!可是没有铁啊!王爷一走,这原料就断了,火铳还是用仅有的铁锻造出来的呢!”
冯远衡不想和这些小人物浪费时间,直接道:“本官不管你们停工与否,将能锻造火铳的师傅找出来,本官要问话。”
“哎呦,那可难了。福乐县主一直嫌咱们晋州的师傅水平不行,一闲下来就都散出去,叫他们找能人学艺去了。”
“散出去了?他们身怀机密,福乐县主竟然让人散出去?胡闹!”
这人陪小心道:“没事,县主称他们会的都是落后的技术,长进了回来,她能研究出更厉害的。不过还有一个师傅在家没走,曾经是咱这最厉害的师傅,给您叫来不?”
冯远衡想着,反正他有零件图纸,既然最后一个师傅是最厉害的,带他走一样。
他被人拥尽一处简陋的营帐中等着,因为火器营是后筹建的,一应条件都没有完善,帐子四处都透着风,脚下的地更是脏的不忍直视。
这一等,等了一个时辰,帐中连个炭盆都没有,他又自持身份拿着架子,没多久就冻僵了身子。
好不容易将人盼来了,进来的汉子长得到健硕,紫堂脸,宽背粗臂,只是这人又胳膊怎么还吊着纱布。
“这怎么回事?”
进来的人只是个打铁的,见到冯远衡也不知道礼数。
直接粗声粗气道:“还能咋回事,累出病了。十只膛管,只有我一人能打,原本以为是天掉馅饼,终于让我李达牛发财了。谁想到伤到筋,大夫说手筋断了,这辈子再也抡不了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