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妃眉头一蹙，“福乐县主这是不想签约了？”
唐萦歌摇头，“不，我只是想问清楚，这协议一答，洛云公主可是还会去合亲？”
老王妃点头，“这是自然。”
“可是还想嫁给七王殿下？”
“我草原公主，最然要配北夏最优秀的皇子，洛云身份尊贵，别说七王爷已订婚，即使成婚，洛云也配做正妃之位。想必正熹帝会应下这个要求。”
唐萦歌站了起来，“昨日洛云公主曾和我讲，贵族有赌石的习俗，赌约可以是黄金、可以是宝石，亦可以是人命。恰巧洛云公主昨日带我去选了几块石头回来，我愿与公主赌上一把，如果我赢了，洛云公主不可再打七王爷主意，如果我输了，我愿自请离去，再不出现在王爷面前。”
司空烨脸色黑沉，“萦歌。”
唐萦歌伸出去的手在他肩膀上按了按。
“洛云公主可敢接我的赌约？”
草原人，最注重气节，洛云要敢不应赌，各部族的人都会瞧不起她。
而她手上有无数块成色非常好的毛石，这种赌约反而很合她意。
“好，我应你的赌约。既然是用我们部族人的习俗来赌，县主可能还不知道，那就是身份低者向身份高者挑战，要加重筹码。”
“哦？如何加？”
“输了，男子剁掉一根手指，女子面部留下一道疤痕。”
司空烨再也忍不住，怕案而起，“堂堂部族公主，竟如此恶毒，别说萦歌不全输，即使她输了，本王也断然不会要你这样私心歹毒的女人。”
老王妃阴沉下了脸，“殿下怕是误会了，此赌约是福乐县主挑起，习俗的规矩也不是洛云定下的。”
唐萦歌爽利的应了，“好，我答应了。”
司空烨真是急死了，“萦歌，你要和人赌石，事先怎么也不和我吱会一声，太鲁莽了。”
唐萦歌同样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回他，“放心吧，我不但要她自动离得你远远的，我还要揭露她的丑恶嘴脸。这种表面善良，内心狠毒的女人，我才不会让她嫁给你。”
规矩早就定下的，赌石很简单，参赌之人在天邙山各寻三块石头回来开，在见证人面前打开，谁的石头成色好谁赢。
如果都是荒料，赌约做废，如果都是极品石头，以开出红色或者蓝色稀有颜色为赢，如果都没有就比石料大小。
洛云这边不停的筛选石头，对着阳光照了又照，挑了三块不大不小的石头摆在中间，等着人开皮。
唐萦歌随意在她带回的石头堆里挑了三颗放在空旷处，拔出火铳“砰砰砰”三枪，三块石头应声炸裂。
碧玺材质本就脆，子弹打进瞬间，沿着石头的缝隙裂开，露出原石里面纯净剔透的质感。
一块西化红、一块绿色、一块颜色艳丽到浓郁的红紫色，全是最上等的碧玺。
“天啊，福乐县主好运气，不但三块皆无废料，各个纯度高到价值无法估量，还得到一块罕见的红色。”
这边，开石人只磨了一块，洛云脸色就灰了，因为那块石料里虽然也有一条一条的粉色碧玺，可是混杂在荒石缝隙中，即使有用，也只是小有用处，价值并不高。
而那些部族首领发现火铳竟然可以连发发射，其速度、威力、连贯性都是他们无法比的，心中终于生了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