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萦歌将托盘往桌上一放,因为不想暴露她会易容的秘密,小心将那碗鸡汤端出来。
“奴婢是瑞亲王安排进来的人,王爷担心公主身体,叫奴婢进来伺候宫主一二。”
长公主听了,缓了口气,“原来老七给本宫安排有人是你。那你的武功很高吗?”她一边问着,一边端起那碗汤吹了吹,因为有些凉了,上面凝了一点油花。
司空姳茵也只是象征性地品了一口,就喝不下去了,反倒是盯着柏景行不住地看,“顺公公刚刚在内室,穿得不是这身衣服吧?”
柏景行一愣。
长公主已经放下茶碗起身,一步步向柏景行走去,她一边走,一边疑惑越深,随后肯定地道:“你不是顺公公,你是谁?”
随后她转身激动地指着唐萦歌,“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想做什么?”
“来人,来人啊!”
唐萦歌在心中默默数着,一、二、三!
在柏景行冲过来想打晕长公主前,唐萦歌已经将人抱在怀里。
凤仙看到捂着嘴不敢尖叫,频频向后躲着,唐萦歌将人安置在椅子上,拿出一个帕子。
“自己选择,是想我打晕你,还是自己晕过去?”
凤仙怕死了,这几天在乾清宫伺候一直是战战兢兢的,长公主有多担心有人害皇上,她就有多担心自己会没命。
她宁可选择什么都不知道晕死过去,也不想被坎头,接过帕子后,唐萦歌帮她扣在嘴上,人一歪晕了过去。
柏景行指着长公主,“你对她做了什么?”
唐萦歌搬来一个椅子把凤仙放上面,一边道:“不是我做了什么,是那个蔡公公,听说是给长公主送的汤,在里面加了大量的迷药。刚刚皇后还在汤底丢了一颗药丸。”
唐萦歌掀开盖子,拿勺在碗下面找了一会,化得差不多的药丸被他挑了出来。
柏景行拿起来闻了闻,“是迷药。”
两人对视一眼,似乎都猜到了皇后的目的,看来时间很紧迫。
两人急切地跑向内殿,柏景行往皇帝床边踏板上一坐,从被子里拿出手,一把剑横在他脖子处。
“什么人?”柏景行吓得魂都快没有了,但他怎么说也是医圣大人,为人也是冷傲的,剑横在脖子处也没有慌。
“你不是顺公公,接近皇上什么目的?”
唐萦歌被忽然窜出来的人吓了一跳,看清这人只有一条胳膊,松了口气。
“子丑?”
子丑回头,确定面前之人不认识,也肯定这个男人不是顺公公,手上的剑又加深了一步。
柏景行咬牙切齿,“就该让子霁来尝尝剑架在脖子上的滋味!”
唐萦歌从脖子里掏出一根链子,将那块玉牌拿出来,“子丑,我们现在真的没有时间和你解释,我们要给皇上看诊,你帮我们守着点外面。”
子丑是知道这块玉牌的,被主子给了郡主,这会怎么被一个小宫女拿着。而这个小宫女的声音听起来那么耳熟。
唐萦歌见他还发愣,上前来抓他的剑柄,这个举动其实很危险的,子丑却没有动。
唐萦歌小声道:“我是唐萦歌,他是医圣,我们易容了。现在没有时间解释,一会皇后肯定会回来,等她回来时,我们都得死。”
唐萦歌已经想到,皇后借用宫女的手在长公主的汤里下了药,等药效发作长公主昏睡,皇后定然会趁机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