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就是给吴汐婷找不痛快来了,她心里不痛快,总要找个人陪着。她走的时候,有东西掉到了脚下厚重的地毯上。
吴汐婷给田嬷嬷使眼色,一旁伺候的田嬷嬷上前一脚将那东西踩在脚下,随着众人恭恭敬敬地送淑妃离开。
人走后,吴汐婷摊开手,“将她的出宫的对牌给我。”
田嬷嬷恭敬地将牌子递给他,面上却露着迟疑,“娘娘,老奴怎么觉得淑妃这对牌是故意掉落的,别不是有诈吧!”
“有什么诈,那个蠢女人也就配安安份份地做个妃子,要不是姑母不在了,哪有她蹦跶出头的机会。”
上一次清绾藏在出宫的泔水桶里,就是为了能见到左良,可惜还是被人抓了,要不是这丫头咬得死,是自己要偷跑出宫,她都要受牵连。
“这一次你拿着对牌,直接去建宁园,给我仔仔细细地盯着那园里进进出出的人,我就不信,找不出来可用之人。”
田嬷嬷眼睛一亮,能让福乐郡主吃苦头,也是她想看到的,她这人最看不得别人过得好。
“此事娘娘放心,老奴省得如何去做。”
翌日
建宁园一派喜庆,大红彩绸扎得满府,上下张灯结彩,因为郡主要大婚了,郡主名下的产业一律八折酬宾。
如此一来,建宁园内外皆是人来人往的忙碌,以往与唐萦歌交好的人进府添妆,孩子也生了,月子也出了,关系要好的,唐萦歌都会亲自接见。
王思彤立在建安小筑外,神色阴郁冰寒,明明是自家表姐妹,近来过府的夫人那么多,表姐从来没有想将她介绍给外人认识的意思。
没介绍,就代表着将来她也嫁不到那些高官府里,渐渐地,王思彤心态开始不平。
“和祖母说一声,就说我出府到外面传传。”她要透透气,一直被这样打压着,她要憋疯了。
王老太太看了一眼孙女,近两个月的调养,肤色白了不少,脸颊也丰盈起来,看起来如早春的木槿花一样,再配上她那双本就明艳的大眼睛,美得热烈又张扬。
可是这一个月,这孩子的性情很阴郁,眼晴里有她这个老太婆都看不懂的东西,似是很不开心,王氏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因为萦歌都要成亲了,思彤还没有许配人家的原因。
她拉着王思彤的手,苦口婆心道:“思彤,姻缘自有天定,如今你表姐事情多,顾及不到你这里,何况她自己还是姑娘,叫她如何为你保媒,等她成了瑞亲王妃,还愁你的婚事没有人理吗?”
王思彤张嘴反驳,“她跟本不用替我做什么,只要那些个贵妇人过府时,让我过去相陪,让京都的人知道有我这么一号人,就什么都不需要做了。祖母,表姐她压根就没想过要帮我。”
王氏皱眉,好像还真是这个理。
“许是太忙了,一时没想到,也是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