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萦歌将手中的羹匙放下,略有不满道:“我要是没记错,咱们才新婚第四天吧,王爷这么快就与我有秘密了。”
司空烨放下筷子,用手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又胡说,我是在担心父皇的身体。有些事还等着父皇处理,也不知这一次他能否挺过去。”
一连两次晕倒,都是因为女人,司空烨深有感触,看来女人多的确不好,他有萦歌一个就够了,后宅清静,他也能多活一些年。
皇上生病了,这事唐萦歌不想管,上一次她迫不得已插手,可是她的那些东西都太过惊世骇俗,脱离这个时代的东西一但引起他人注意,自己的安全就受到了威胁。
从前她是孤家寡人一人,现在有孩子后,就有了羁绊,唐萦歌一点都不想冒险。
司空烨也没有求唐萦歌出手,觉得大早上说这些话题有些沉重,又说了一件大家都很开心的事。
“梦嫔娘娘昨夜殁了。”
唐萦歌在喝红枣粥呢,听了这话惊讶的又停了下来,“怎么会,不都是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吗?这么突然?”
司空烨轻笑,她这都是什么比喻,“淑妃下得手。”
唐萦歌惊讶,“淑妃,她竟然能越过皇上将梦嫔处死,她怎么敢?”
“她当然敢,吴汐婷做了什么,别人不知,淑妃却是知情人。梦嫔不死,说不定多少年后就是她有麻烦。”
“如果我是她,我也会在此时将这人处理掉。不过父皇清早醒了一阵,什么政事都没处理,只发落了吴家,吴家满门抄斩,连女娃娃都没留。”
唐萦歌张大嘴巴,这个消息太过残忍,孩子何其无辜。
但皇上会如此处置,又觉得是理所当然,吴家盛宠一时,昌也吴家女,败也吴家女啊。
别人家如何,唐萦歌听过也只是唏嘘片刻,他们落得这样的报应,也是吴汐婷自找的。
闷声过好自己的日子不好吗,得意时总想踩别人两脚,一次两次忍她了,还以为一辈子都能忍她吗。
这下好,踢到铁板了,将家人都搭进去了。
唐萦歌忽然想起来,“那个新初生的孩子呢?”
吴汐婷没了,司空宸也死在了诏狱里,那孩子怎么办?
司空烨没有回话,而是夹起一块菜花放在她碟里,“多吃一些,不是说今日金楼开业吗,一会我陪你去。”
唐萦歌见他不说,想那孩子多半凶多吉少了。
曾经她和司空烨都是心狠的人,如今有了自己的宝贝,再听说有孩子受苦什么的,他们就会受不了。
吃过饭,唐萦歌将自己简单打扮了一下,金楼,她策划的时间最久的一门生意,却折腾了大半年才开业。
金楼的开业,对街的翠满楼就是最大的竞争对手,京都有钱的贵妇人几乎都去翠满楼订做首饰,如果哪位夫人没有翠满楼的首饰都是掉价的象征。
唐萦歌的金楼不开业则已,一开业就要将生事做起来,起码要让所以人知道,唐氏金楼才是首饰界里的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