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飞愣愣的看着“嘟嘟”乱响的电话,心中一阵纳闷,云诗彤什么时候跑回汤臣一品了,看老爷子的架势好像很生气。
面对云鼎老爷子的怒火,段飞不敢耽误,赶紧站了起来:“小牧,好好在家照顾你姐姐,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姐夫你放心吧。”秦牧点头,姐夫也叫的越来越顺口,很显然心中已经真的承认了段飞的存在。
段飞微微一笑来到外面,拦住一辆出租直奔汤臣一品。
很显然段飞又遇见了一个出租车的侃爷,听说去汤臣一品马上眼睛一亮,一边调转方向一边打量了下段飞,觉得段飞不像是大富之家的牛人,便道:“哥们,这么晚去汤臣一品干什么?”
“呵呵,去接老婆回家。”因为秦牧的转变让段飞心情不错,听见司机的话随口一笑,习惯性的摸出香烟却犹豫了一下,毕竟出租明文规定车里不准吸烟,哪知他刚掏出香烟身边的的司机已经掏出打火机给他点燃,同时一笑:“哥们,也给我根。”
这社会什么人都有,带烟不带火的人很多,大多都是装逼的一些领导,只要掏出香烟肯定会有拍马屁的下属奉承着上火,可是带火不带烟的人却不多,至少段飞今天是第一次见到,递给司机香烟的时候不由得奇怪看了对方一眼。
侃爷司机却毫不在乎,一边点上香烟狠狠的抽了一口,才解释道:“没办法,家里娘们管的紧,一分零钱都不给,想抽烟门都没有,每次回家都要被搜身,连车子都不放过,所以每天憋得难受了就指望搭载的客人抽烟要一根。”
说到这里,司机扭头看了段飞一眼:“哥们也不好受吧,老婆家在汤臣一品,那可都是富家小、姐,这年头大富家庭出来的小、姐脾气跟钱一样大,不好管啊。”
段飞被司机的话说的差点没逗笑了,很显然这位侃爷是位典型的气管炎患者,听完对方的话微微摇头,却没有搭腔。
司机却根本不在乎,继续道:“不过女人这种动物就是矫情,千万不能惯着,尤其是哥们你的富家女老婆,模样差点还行,要是长的稍微有点姿色那就更不能惯着,否则还不翻了天啊?”
“那你说应该怎么管?”段飞觉得这司机挺有意思,笑问道。
“一个字,打!”司机很认真的开口。
“打?”段飞一愣。
“是啊,就得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女人就得这样管,她闹一次就打一次,闹的欢就打的厉害,打几次就老实了,没准还更爱你,觉得你在乎她,不是吗?”侃爷司机又狠狠的抽了口烟,神态十分兴奋。
“那你打过你老婆吗?”段飞听了司机的话有些惊讶,这侃爷的观点竟然跟云鼎老爷子一模一样,不由得奇怪问道。
“我?”听见段飞的话刚刚还眉飞色舞的侃爷顿时一脸哭丧:“我家那位以前是运动员,别说一个我就是俩我也打不过,奶奶的,以前没结婚的时候娇滴滴的挺可爱的,说什么是什么多温柔啊,可一结婚全变了。都说婚姻是坟墓,我这钻的不仅是坟墓还是金字塔,连个透气的出气孔都没有。”
“扑哧”段飞被司机的话一下逗乐了。
一路上,侃爷司机好像是找到了同病相怜的难兄难弟,跟段飞不断的探讨男人的悲哀和婚姻的痛楚,好容易等到达汤臣一品,段飞赶紧窜下车,这哥们太能侃了,站到地面都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好像有无数个苍蝇在飞来飞去。
下车前侃爷又管段飞要了根香烟这才开车离去,看的段飞一阵无语。
男人的悲哀啊!
不知道这侃爷看见自己的老婆不但是美女而且是漂亮的丧尽天良会不会马上劝自己投河自尽一了百了。
走进别墅,看见客厅里灯火通明,云鼎夫妇一脸阴沉的坐在沙发上,对面的云诗彤梨花带雨,一双美目哭成了樱桃。
“爸妈,还没睡哪?”段飞走进客厅赶紧陪笑道。
“睡?睡个屁,你的女人在这里哭哭啼啼的我们能睡的着吗?”云鼎没好气的瞪了段飞一眼,哼一声站起身来:“段飞,你跟我上来。”说完直奔楼梯。
段飞心中迷惑加忐忑,一边走向楼梯一边看了眼沙发上对自己视若无睹的云诗彤,又心虚的看了眼对自己冷冰冰的丈母娘,不知道云诗彤这次回来到底说了些什么,为什么平时对自己温柔疼爱的丈母娘也这么没好脸色。
“烟。”走上天台,云鼎站住脚步沉声开口。
段飞赶紧掏出香烟给老爷子点上,然后站在一边陪着笑脸,俨然一副乖乖受教的乖女婿。
看见段飞这个样子,云鼎使劲的抽了一口烟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