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止淮有好几个总玩在一块儿的损友，他排行老大。
由于常年不近女色又冷漠无趣，大家聚在一起最乐意做的事情就是找点儿乐子撩拨他的虎须，不怕死的惹他发怒。
属老四最为顽劣。
上次给顾止淮和温棉棉订总统套房、放成人电影的就是他。
也多亏了他，让顾止淮凭一道疤找到了孩子。
“顾大少爷。”老三举起酒杯，“我敬你是条汉子！”
老四：“女人这种奇怪的生物啊！你等她一天一夜，她冲你撒个娇，你不原谅就是你不对！如果你让她等了三十秒，她就会说你不爱她，外面有别的女人了！”
老五：“要不你也试试向她撒个娇，看她会不会原谅你？”
老三：“那天晚上，你到底干嘛去了？”
顾止淮拧紧眉头，“都闭嘴！”
指望他们？
大错特错！
刚准备离开，有人先他一步起身。
是一直闭嘴不言的老二言墨川。
“我回去了。”言墨川的语气冷淡低哑，“孩子在家等我。”
“你也太扫兴了吧！”老四拉住他，“你算算，你多少年烟酒未沾了？自从那个孩子送到你家门口后，每次跟我们聚会都端着个酒杯喝白开水！真要从良当好爹地？你就不能找找孩子他妈咪，或者找个后妈，哪怕找个保姆带也行啊！”
听到“妈咪”这个词，言墨川常年冰窒的黑眸里闪过抹复杂的什么，很快就消失不见。
“你总得管管他吧！”老三指向顾止淮，“他这状态，我们救不了。”
言墨川的眉头紧了紧，“听说，箫晴儿回来了。”
顾止淮举杯的手在半空停下。
“她已经离了婚。”言墨川继续，“你把她看得多重，你自己明白。如果温棉棉只是你排遣寂寞的玩物，或者是你气箫晴儿的棋子，还是早点儿结束吧！”
话音落下，迈步就走。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顾止淮。
“论家世，箫晴儿胜。”
“温棉棉是木小白，她只是掩盖了光芒，其实自己就可以当富一代！”
“论长相，箫晴儿胜。”
“我倒是觉得温棉棉更好看！”
“论感情，箫晴儿和止淮青梅竹马。”
“他们认识十几年关系才那么好，温棉棉和止淮才多久，就已经被捧在掌心了。”
大家讨论来讨论去，没讨论出个结果来，都眼巴巴地望向顾止淮，齐声问：“你到底选谁？”
“草！”顾止淮忍不住爆粗，“他要滚就滚，还给我留这么大一坑！”
“你迟早得选！还是……两个都想要？”
“选你大爷！我是有妻子的人！”他起身，踢翻前面的凳子，脸色阴沉地望着那盏微弱的灯。
损友们了然。
顾止淮这种表现，恰恰说明他心里是乱的。
如果他真选定了温棉棉，就不会发脾气。
他习惯了用脾气掩饰内心的真实想法。
哎——
确实难选！
顾止淮闭了闭眼，脑海中浮现出温棉棉的模样，那暴躁狂戾的心才稍微寻得一片安静。
想她了。
回家！
“别急着走啊！”老四急忙拉住他，“如果你真想讨好温棉棉，我倒是有一个主意。”
见顾止淮狐疑的眼，他憋住坏笑，努力装出认真。
“听我的，买个榴莲回去吧！肉可以拿来吃，壳可以拿来跪。”话音刚落，老四就提了个榴莲放在顾止淮面前，“女人都是心软的动物！我保证，她真看你跪下了，绝对会舍不得，马上来扶你！”
顾止淮深吸一口气，额角的青筋绽了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