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静,温棉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
今天,哄完两个宝贝睡着之后,扈子狂也回去了,她就一个人待在卧室里,脑海中想的始终是顾止淮。
他的每一个神情、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怜惜都那么真实,怎么就是……假的呢?
就在这时,别墅外传来一阵车开来的声音。
她下意识起身,探头一看,见是顾止淮的车,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跑下去开门。
一股寒风吹进来,她这才些微清醒了些。
自己干嘛要给他开门?
今天,他们俩不是就已经彻底划清界限了吗?
可是,从车里下来的却不是顾止淮,而是言墨川。
在言墨川身后,秦孟野搀扶着顾止淮下了车。
“他怎么了?”温棉棉急问。
“大醉不醒。”看着温棉棉眼中的担忧,秦孟野故意夸张道,“他快把别人家酒堡吐满了,喊了几个小时你的名字,喉咙都喊嘶哑了!没办法,只有把他送你这儿来了!”
“喊我……名字?”温棉棉有些不相信。
即便要喊,他不是也得喊箫晴儿的名字吗?
而且,他的酒量不是很好么?
之前还在他面前吹过牛,说他酒量很好,千杯不醉。
“别磨蹭了!冻死我了!快扶他进去!我可是有好多事要忙呢!”秦孟野说着,就将顾止淮推到温棉棉怀里,笑道:“他就交给你了啊!”
“交给我?”温棉棉瞪大双眼,怀中的顾止淮好重,她根本扶都扶不动,“为什么要交给我?”
“他不是你老公吗?”秦孟野反问。
温棉棉:“可我们已经在商量离婚了啊!”
“那这房子不是有他一半吗?”秦孟野无所谓的耸耸肩,“你把他丢到属于他的那一边就好了嘛!”说着,就准备走。
“喂!”温棉棉赶紧喊住他,“你把他带走!”
秦孟野却连头都不回。
“言墨川!”温棉棉赶紧求助,“你带……”
“你自己叫保镖吧。”言墨川显然也没打算帮忙,“我还有别的事。”然后,也走了。
温棉棉站都站不稳,顾止淮现在就像是一头猪一般,重得让她快要和他一块儿摔下去了。
找保镖?
四下看了看,黑漆漆的,他们可都没打算出来啊!
“顾止淮!”她恨恨地咬牙,“等你酒醒了我再跟你算账!”
然后,就使出全身力气,好不容易将他扶到沙发那儿,再也支撑不住,就将他随意地丢了下去。
就在这时,顾止淮忽然抓住她的手,然后,重心不稳,她也跌在他怀里。
“痛……”她扶着自己的腰,“顾止淮!你故意的!”
他在此时睁眼,看着她,冲她轻轻一笑。
那表情就像是一个吃饱喝足的小婴儿,笑起来特别可爱,让人的心都跟着变暖了。
温棉棉移开视线,不屑道:“别以为你借酒装醉我就会上当!你的酒量你跟我说过的!这一招,不好使!”
“我没醉。”顾止淮抬手,轻抚上温棉棉的脸颊,“棉儿,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