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楚天云又没了动静,姜银月又奇怪起来了。
这家伙,怎么又不说话了。
刚刚的事情,他不给点反应吗?
她想回头去看楚天云现在是个什么表情,但又怕楚天云正看着她,她一回头就会碰上他的目光,于是不敢回头,心里很纠结,手上的动作又停了下来,就那么背对着楚天云站在那。
过了两三分钟,楚天云一直没吭声,也没搞出哪怕一丝动静。
她心里憋不住了。
这家伙,到底对她有没有意思啊。
她微微偏过头,偷偷的朝楚天云瞄了过去,见他直视着外头,神情淡然的样子,一阵气结。
这家伙,居然还这么淡定。
她不由攥起了粉拳。
他对自己真没兴趣了吗?
嘎吱!
就在这时,外面那半敞开的院门被推了开来,接着水伯出现在视线中。
他一眼就看到了堂屋里的楚天云跟姜银月,径直的朝堂屋走来。
楚天云站了起来,笑着迎了过去。
见此,水伯一愣,停下了脚步。
怎么回事?
这家伙走路这么顺溜了?
“水伯,您可算来了,等您好一会儿了。”楚天云走到了他身前,露出了一抹浅笑,说道。
水伯回过神来,像是见了鬼一样的盯着他上下打量:“你的伤好了?”
楚天云早看出他见自己状态恢复得差不多,心里大为吃惊,微微一笑,说道:“托您的福,好得差不多了。”
“托我的福?你什么意思?”水伯一脸不解。
两人说话间,姜银月已经收敛心绪,端着一杯水走了过来。
“水伯,喝点水再说吧。”不等楚天云作答,她笑着把水递到了水伯面前。
水伯回过神来,客气的把水接在了手中。
“进来坐吧。”姜银月转而招呼说道。
“对,进来坐着说话吧。”楚天云附和说道。
说着,他让到了旁边。
水伯没有矫情,端着水走了进去,在堂屋里落了座。
“水伯,你们聊着,我去忙了。”姜银月冲他说道。
“好,你去吧。”水伯点点头,说道。
姜银月便转身走开了,进入了灶房。
其实她对楚天云很好奇,但是,她觉得她现在得收敛这份好奇心。
此时,她是故意回避的。
“回答我刚刚的问题吧。”水伯目光灼灼的盯着楚天云,催促道。
楚天云笑了笑,在他身旁坐了下来,说道:
“您的银针渡穴,当时没有作用,但是,傍晚的时候,却发挥出了作用,让我的经脉畅通了一丝,使得我能够吸纳真气,调养伤势了。”
水伯骤然瞪大了眼:“畅通了一丝?”
楚天云点了点头:“对,就一丝。”
“你确定只是一丝?”水伯两眼瞪得更大,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楚天云意识到他为什么表现得这么吃惊了,挠了挠头,笑着说道:
“水伯,我不是一般的古武者,经脉只需畅通一丝,令我得以吸纳真气,就能迅速恢复伤势的,您不必如此吃惊。”
水伯默然。
这一刻,他心里翻江倒海。
古武者他见过,可即便是经脉完全畅通的情况下,也没法像楚天云这样,一夜之间把那么重的外伤给恢复到这种程度的,而楚天云只是在经脉畅通了一丝的情况下,就做到了这种事情。
他难以想象楚天云到底是个什么级别的古武者,但无论如何,绝对是他从没有接触过的层次。
“水伯,这回,希望您能够加大力度!”楚天云笑着说道。
水伯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不平静,点了点头,说道:
“既然有效,那我自然不会藏拙,就依你所言。”
“多谢水伯。”楚天云起身抱了一拳,衷心道了声谢。
“不必这么客气,”水伯跟着起身,摆了摆手,说道:
“事不宜迟,咱们去房间吧。”
楚天云点点头,领着水伯进入了姜银月的卧室,然后直接在床上躺了下来。
“我再给你把把脉,看看你现在的经脉情况到底如何。”水伯放下药箱,在床边坐下,如此说道。
楚天云没有意见,主动伸出一只手来。
水伯伸手搭在了他的脉搏上。
不多会儿,水伯神情一怔,然后一脸奇怪的看向楚天云:
“你经脉畅通了一丝?”
闻言,楚天云当即意识到他是发现自己的经脉还是完全封闭的,与自己刚刚所说的不是一回事,心生疑惑。
“昨天傍晚时分畅通了一丝,但是,昨晚又闭合了。”楚天云解释道。
水伯眉头一挑:“又闭合了?这是什么原因?”
楚天云顿了顿,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水伯皱起了眉头:“恐怕,真如你所想的这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