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时,有惨叫声从身后传来。
这自然是刘健在叫唤。
被楚天云一脚踢到马路中央的时候,他直接就昏过去了,但昏迷的过程只是持续了那么片刻,他已经醒了,只觉得胸骨仿佛粉碎了一般,剧痛难耐,顿时是脸色发白,整个身子都蜷缩了起来。
楚天云那一脚还是控制了一些力道的,没有直接踢死他。
楚天云倒不是不想杀了他,而是不想让他死得这么便宜,这么痛快。
听到他的叫唤,五个大汉心头一震,齐齐扭头朝他看去,却是没人敢去扶他。
他们已经后悔了,后悔刚刚还留在这里。
楚天云这个人,真是刘健能震慑的吗?
楚天云也朝刘健看了过去,眼神阴翳。
这个家伙,一把年纪了,逼迫李芳这么一个年轻寡妇不说,居然还想在这马路边上把李芳给办了,实在是无耻之尤,令人发指。
绝对不能饶恕。
当然,李芳还抱着他一个劲的哭,他暂时抽不出身来。
“你……你们还愣……愣着干嘛,快……快叫救护车啊!”见那五个大汉都站着不动,刘健内心愤怒,忍着剧痛吼道。
这个时候,他顾不得李芳,顾不得自己是被打伤的了,他只想进医院治疗。
至于打伤他的人,可以事后修理,李芳也跑不了。
五个大汉又是一阵面面相觑,然后光头大汉快速的从身上摸出了手机。
无论如何,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
“你敢!”正当他要拨打120时,楚天云陡然一声厉喝。
他双手一颤,手机脱手掉落,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他抬起头来,看向楚天云,一对上楚天云那冷漠的眼神,心头狂震:“楚……楚先生,我……”
“闭嘴!”楚天云不想听他说话,一声冷喝。
光头大汉赶忙把话咽了回去。
另外四个大汉也都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这一幕被躺在马路中间的刘健看得真切,心头泛起了一股强烈的怒火,咬着牙,忍着痛,死死的盯住了楚天云:
“你是谁?楚天云吗?”
他倒也能想到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是谁了,而且对于他从天而降,然后给自己一脚的事情感到十分惊异。
但是,他仍觉得自己有跟楚天云叫嚣的资本。
楚天云瞥了他一眼,没有答话。
“你知道我儿子是谁吗?”刘健声音低沉的问道。
楚天云两眼一眯,还是不答话。
“他是驻扎在新林县边上的帝国防卫军的千夫长!”刘健提高了一些声调:
“你敢把我打成这样,他是不会放过你的!”
楚天云先是一怔,旋即心中了然。
原来这小老头的儿子是军方的人,还有一定的职位,难怪敢这么嚣张。
千夫长的地位虽不算太高,但新林县也只是小地方,在炎黄帝国来说,一个县的知县,级别上只比千夫长高一点,至于巡捕房的监事什么的是比不上的。
而就算知县的级别比千夫长高,一般也不会去招惹军方的人,毕竟军方的人护犊子,打了一个,或许就是一群过来。
所以,刘健这小老头敢带人在这里强掳良家妇女,倒是能够理解了。
见他还是不说话,刘健以为他是被震住了,心中得意了几分:
“你要是识相,马上把救护车叫过来,事后,带着这个女人去我家,把她送给我,然后跪下来向我磕头,给我赔罪,或许我还能放你一马!”
五个大汉心头一凝。
这小老头,是真敢说啊。
他就不怕楚天云压根不顾忌他的儿子?
楚天云看了刘健一眼,终于开口了:
“给你送女人?给你下跪磕头?你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五个大汉都是嘴角一抽。
果然,楚天云不怕!
刘健也是一怔,有点出乎预料,但还是觉得自己的儿子比他强:
“你居然还敢这么跟我说话,你是真的想被我儿子大卸八块吗?”
“区区一个千夫长,把我大卸八块?”楚天云脸色一沉:“你想得有点多!”
刘健眉头一挑。
区区千夫长?
五个大汉也都是有些惊诧。
难道楚天云的背景远超一个军方的千夫长?
“你是什么人?”刘健终于有些担心了,问楚天云道。
楚天云看了他一眼,没有回话,看向怀里的李芳。
李芳的情绪已经舒缓不少,哭声小了许多,见他看自己,终于意识到自己现在这样抱着楚天云太过亲密了,顿时有些害羞,忙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擦了擦眼泪:
“楚先生,谢谢你能来,我……”
楚天云摆摆手,打断了她:“现在还不是谢我的时候,你的脸没事吧?”
此时,他自是注意到了李芳被打伤的脸。
李芳承受了刘健沉重的两巴掌,半边脸一片红肿,看得楚天云还是有那么心疼的。
李芳下意识的捂住了脸,撇过头去,不愿被楚天云看到这般狼狈的模样,弱弱的说道:
“还……还好,没有大碍。”
楚天云眉头大皱,看向刘健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