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不知道比武都是点到即止的吗?”
韩承只觉得陈恒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他练武这么多年也没有见过戾气如此之重的人,看到师弟的耳朵鲜血不断的留下来,韩承心里面自然是非常的心疼。
陈恒在原地一句话也不说,低着头,就好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愧于承担责任一样。
韩承看到陈恒这样子,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说些什么,若是现在责怪他,未免显得自己太过苛刻,但是要是现在不责罚陈恒的话,还不知道他这样睚眦必报的性格,会做出什么事情。
于是韩承就朝着陈恒吼道︰“你到旁边去跪着思过,要足足跪三个小时,等到你想清楚了,你再起来。”
陈恒瞪了韩承一眼,眼神里面有一种说不出的古怪,让人觉得非常的看不透,韩承叹了一口气,看了看自己师弟,耳朵上面一片血肉模糊。
于是韩承连忙把自己的小师弟扶了起来,小师弟的身体不断的抽搐着,看起来非常的虚弱。
韩承沉重的闭上了眼楮,对雪冰说道︰雪冰,你先想办法带着小师弟去包扎伤口吧。
雪冰点点头,于是慢慢扶着小师弟到了里面的房间,韩承和小玉无奈的看了一眼陈恒,也转身离去。
陈恒跪在原地,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里面有这大的恨意,自己明明是来当一个卧底的,这么快就惹恼了韩承实在是有一些不应该。
但是陈恒当乞丐实在是太久了,那个时候人人都欺负人,人人都觉得他可笑,于是久而久之,他和旁人的中间就有了一道天然的屏障。
他认为世界上是没有一个人可以相信的,人人都想陷害自己,人人都想让自己不好过,他们都觉得自己不过是一条可怜的狗罢了。
就在陈恒跪在地上,觉得膝盖有一些疼痛得时候,只看到任雪冰缓缓而来,看着任雪冰的脸,就像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一样,陈恒顿时觉得身上的头痛都有些慢慢消散了。
雪冰递给了陈恒一杯水,看着陈恒没有任何的反应,只能把这杯水放到陈恒的面前,低声的问道︰“为什么今天要这么做呢,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
听着任雪冰的话,陈恒点点头,看着雪冰的眉眼间都蕴含着一种温润的浅笑,自己只觉得自己是从冰天雪地的北地,来到了春日融融之处。
而雪冰,便是这微风徐徐中,最好看的一朵花。
陈恒点点头,看到陈恒点头了,雪冰笑了笑,脸上还浮现出了一阵红晕,好看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