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封北慌了神,急忙拿起床边的内部电话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乔乔晕倒了,你快过来!”
“什么?”
忙碌了一天一夜没有合眼,好不容易等到事情忙完,准备睡觉休息的白奕宸,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带着不可置信。
然而,话还没有说完,电话那头就无情地挂断了。
听着手机里传来“嘟嘟嘟”的盲音,白奕宸气得咬牙。
温乔生病随便找个医生就好了,干嘛一定要奴役他?
尽管多么不情愿,还是重新穿上衣服出了门。
温乔病了。
在冰冷的井水里泡了大半个小时,发起了高烧。
浑身滚烫的就像一个火球,嘴里胡言乱语着。
她梦到自己还是十八岁的天真灿烂的年纪,那时候,她刚上大学,在美丽的情人湖边碰到了那个阳光俊逸的大男孩……
他穿着白色的衬衫,背着双肩包,骑着一辆自行车从她的面前走过。
他的身后是晚霞明媚,美好地让人移不开眼睛。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抓住那样的美好,他梨涡浅笑的脸庞忽然变得凶狠,一拳打在树上,手背上鲜血淋漓,瞪着猩红的眸子,朝她怒吼。
“温乔,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
后悔吗?她又有什么资格后悔?一直都是命运在推着她往前面走,她没有选择和说不的权力啊……
泪水就像忘了关掉的水龙头,肆意地往下流淌,“学长……对不起……对不起……”
正用打湿的冷毛巾给她擦汗的厉封北,动作一凝,周围的空气瞬间就冷了几分。
学长?学长是谁?是晨晨的亲生父亲?她居然敢在他的身边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
“温乔!你给我起来!”
他咬牙吼道,一把扔了毛巾,猛地站起身,心里的火无处发泄,一脚将床柜上的水盆踢翻。
伴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水渍流了满地。
温乔听到一声巨响,猛地从梦里惊醒。
猛地睁开眼睛,未干的眼泪顿时从眼角滑落。
她怔了怔,眨眨眸子。
她刚才做梦了,梦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自己,还梦到了许天宇……
“温!乔!”还没有从梦里完全回神,肩膀就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掐住了。
一抬头对上厉封北冰封的俊脸,他几乎是咬着牙,额头上的青筋隐隐跳动,问道:“学长是谁?”
温乔眸子攸地睁大,他刚才听到了……
心一慌,她赶紧摇头解释,“不……不是谁……”
他占有欲极强,三番两次地警告她不能跟别的男人有不清不楚的关系,要是知道许天宇的存在,一定不会饶了她,说不定还会找许天宇的麻烦。
她警惕的样子,落在厉封北眼里,典型就是心虚。
但学长只是一个称呼,学长何其多,他不可能把她全部的学长都找出来。
“呵呵,不说是吧?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永远地埋在心里,要是让我知道这个人是谁,你和那个奸夫都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