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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九一章 偷梁换柱(1 / 1)

毕月乌冷笑一声,双手握拳道“怎么?要给我扣帽子?老子可不吃你这套。”“两位星将,咱们都是自家兄弟,切莫伤了和气。”宇文承朝苦笑道“难道你们忘记我们为何会走在一起?都是为了铲除妖狐,为天下百姓造福,如今连江南都没有控制住,两位就生出嫌隙,这可是违背了咱们的初衷。”毕月乌一屁股坐下去,冷哼一声。箕水豹也是缓缓坐下,叹了口气,道“井木犴说的对,这些年咱们兄弟同甘共苦,这才有了今日。可是要铲除妖狐,这还是刚刚起步,如果因为自家兄弟内讧误了大事,咱们都是王母会的罪人。”毕月乌想了一下,看向宇文承朝道“井木犴,你说该由谁来统领兵马?”“你和箕水豹都是我的兄弟。”宇文承朝为难道“无论谁担负起左神将留下的责任,我都会誓死效命。”犹豫一下,终是道“我倒是有一个法子,十分公正,就是不知道二位可否愿意。”“只要公正,那就好说。”毕月乌道“什么法子?”宇文承朝正色道“不过我先要说明白,利用那个法子决定谁来担负重任后,就不得因此再起波澜。如果毕月乌你接了重担,我和箕水豹还有昂日鸡必全力辅佐你,听从你调派。同样的道理,如果是箕水豹胜了,咱们都要服从箕水豹的命令。”箕水豹看了毕月乌一眼,点头道“自当如此。”“你的意思呢?”宇文承朝看向毕月乌。毕月乌倒也没有犹豫,粗声道“可以。”宇文承朝这才笑道“既然我们都是九天王母的信徒,你二人由谁来接替神将之责,就听从王母的意思。”向一脸疑惑地毕月乌道“劳烦你去外面找一名识字的人。”毕月乌不知宇文承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还是起身出门,片刻之后,却是带着一名矮胖的男子进来,道“这是酒楼的账房,会读书写字。”宇文承朝招手让那矮胖男子靠近,附耳低语几句,账房连连点头,躬身退了下去。“井木犴,你搞什么鬼?”毕月乌疑惑道。宇文承朝道“不用着急,很快就知道。”没过多久&nbp;,账房回来,手中却是拿着两只小黄纸片,方方正正,上面写着小字,账房到的宇文承朝面前,小心翼翼道“写好了。”“给他们看一看。”宇文承朝使了个眼色。账房一手捏着一张小纸片一角,亮在二人面前。毕月乌是个粗人,但毕竟也是星将,略微识得几个字,却也认得,两张小纸片上,一张写着“天”字,另一张写着“人”字,狐疑道“井木犴,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给我。”宇文承朝伸出手,将那两张小黄纸片接过去,示意账房退下,等账房出门带上之后,宇文承朝才慢慢地将小纸片折叠起来,平静道“两位星将都看到了,两张纸上,一个写着天字,一个写着人字,既然两位都想承担神将的职责,与其争斗,不如由王母来决定。你二人各抽取一张,谁能抽到天字,就是我们的统帅,这法子公平无比,谁胜谁负,各安天命。”毕月乌一怔,皱起眉头。数千兵马的统帅,以这样的方法来决定,着实有些儿戏,可这却又是当下最好的法子。毕月乌和箕水豹手中都有人马,如果为了争位出现火并的状况,后果着实不堪设想,反倒使用这个简单的法子,胜败由天定,不但可以选出新的统帅,而且还能免去可能发生的危机,倒也算是一举两得。“可以。”箕水豹犹豫一下,终是点头道“如果毕月乌抽到天字,我箕水豹自今而后,誓死效忠于他,有违此誓,天诛地灭。”毕月乌听得箕水豹立誓,当下也道“箕水豹若成为统领,毕月乌必当唯命是从,违背誓言,万箭穿心。”“好。”宇文承朝不知不觉中,已经将两只纸片折好,又捏成了小纸团,握在手心中,问道“二位谁先抽?”箕水豹和毕月乌对视一眼,箕水豹已经抬手含笑道“你比我年长,你先请!”毕月乌倒也不客气,起身来,走到宇文承朝面前,宇文承朝伸出右手,张开手,掌心两个小纸团,毕月乌伸出手,犹豫一下,终是拿起一只,退后两步,宇文承朝这才将手伸向箕水豹。箕水豹摇头道“方才看得清楚,两只纸团一个天字一个人字,谁也做不得假,毕月乌若是抽到天字,我就是人字了。”毕月乌也不犹豫,展开纸团,看了一眼,脸色骤变,瞥向箕水豹,箕水豹却是气定神闲,也看着他。“我说话算话。”毕月乌将纸片捏在手心,不甘道“从今以后,我听你吩咐就是。”将手中的纸片狠狠丢在地上,抬步便走,打开门,出了门去。箕水豹松了口气,起身来,走过去关上门,将门闩拴上,这才转身走到宇文承朝面前,一双眼睛盯住宇文承朝,目光冰冷,猛听得“呛”的一声,箕水豹却是迅雷不及掩耳拔出佩刀,大刀已经架在了宇文承朝的脖子上。宇文承朝一脸诧异,皱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抽中了人字,那我该抽到哪个字?”“星将说笑了。”宇文承朝叹道“他既然是人字,你当然是天字。”“不对。”箕水豹目光如刀“你手中的两个纸团,都是人字。”宇文承朝笑道“星将,这两张纸片上的字,并非我所写,而且你和毕月乌亲眼看到,一天一人,人字被毕月乌抽走,我手中又如何还有人字?”箕水豹神情冷厉,刀锋更是紧了紧,冷笑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杀害左神将?”“星将,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宇文承朝也沉下脸“如果不是我的法子,你未必能成为统帅,如今却恩将仇报,文仁贵,这就是你报恩的方式?”王母会的会规,各路星将之间,只能以星名相称,不可直呼其名。宇文承朝此刻却直呼箕水豹名字,箕水豹脸色更是难看。“你偷梁换柱的把戏,当真以为我不知道?”箕水豹文仁贵冷冷道“两只纸团确实被你握在手心,可是毕月乌和我说话那一瞬间,你就已经调换,你赤着上身,那两个字又是酒楼里的人所写,毕月乌当然不可能怀疑你会换了纸团。”沉声道“你站起来!”宇文承朝面不改色,只是淡淡道“我受了伤,你看不出来?”“你如果不站起来,就不是受伤,而是人头落地。”文仁贵冷漠道。宇文承朝犹豫了一下,终是缓缓站起身,在他屁股下面,竟赫然有两只被压扁的黄纸团。文仁贵瞥了一眼,冷笑道“你现在有什么话说?”“无话可说。”宇文承朝叹道“当初是星将将我举荐给左神将,这才让我能够被左神将提携,星将对我有知遇之恩,所以今日才想成全星将,帮星将夺得统帅之位。”文仁贵似笑非笑“帮我?井木犴,你害死了神将,还敢大言不惭说是在帮我?”“星将为何如此肯定神将是被我所害?”“道理很简单,你早早就准备了两只纸团,也早就在纸团上面写好了字。”文仁贵缓缓道“如此就可证明,你早就知道毕月乌和我会因为统帅之位起争执,也早就想好用这个法子选出统帅。如果神将没死,又何必做这样的准备?”宇文承朝不惧反笑,道“那么你自然也知道,从一开始,我就准备助你等位。”“你准备的纸团上都写着人字,又如何肯定一定是毕月乌先抽到?”文仁贵冷笑道“如果是我先抽,那么统帅之位不久落在毕月乌的手里?”宇文承朝摇头道“不会。因为我了解你,也了解他,你做事三思后行,而毕月乌性情耿直冲动,抽签定帅,一定是他比你先抽,而且他抽到人字后,一定心中不甘,但有言在先,不还当场发作,现在应该去喝闷酒了。”“你到底是什么人?”文仁贵依然握紧刀“你为何要害死左神将?我现在将你带出去,他们会将你剁成肉酱。”宇文承朝微微点头,却毫无惧色,平静道“如果你想让文氏一族的后代子孙永远挂着叛匪的名字,如果你想这一辈子东躲西藏见不得光,现在就可以将我送出去。”文仁贵微微变色,厉声道“你说什么?”“文公子,外面还有人,你如果想引起他们的注意,甚至想让他们听到我们在说什么,声音还可以再大一些。”宇文承朝却是镇定自若“否则就收起你的刀,坐下来好好说话。”文仁贵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宇文承朝,宇文承朝却也毫不闪避,与他四目对视。好一阵子,文仁贵终于收起刀,宇文承朝这才缓缓坐下,平静道“敢问文公子,令尊当年是堂堂泽雨轩 zeyuxuan.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