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鱼和宁志峰吃完了饭,秦逍也不好让他们等着,两人起身离开,秦逍这才端着饭碗绕过屏风,到了唐蓉这边。唐蓉桌上的饭菜几乎没有动,见秦逍端着饭碗过来,心下好笑,道:“你怎么这么半天才过来?”“他们两个在,我不好往你这里凑,免得被人怀疑咱们有不可告人的关系。”秦逍轻笑一声,见到侍女过来,挥手道:“你先下去吧,边上有人服侍,我吃不下饭。”那侍女退下后,唐蓉才道:“你胡说什么,我又不是说你为何这么晚到我这边,我是问你为何这么晚到饭堂?”“刚才有人找我去说话。”秦逍轻声道。“谁?”秦逍低声道:“你想知道是谁?”“爱说不说。”唐蓉白了他一眼。“你想知道,叫我一声好相公。”秦逍低声道:“你叫一声,我知道什么都告诉你。”“无赖。”唐蓉低声骂道:“也不要脸,谁要叫你好相公。”脸上却是微微泛红。秦逍耸耸肩,道:“蓉姐姐,你看我英俊年少,有勇有谋,这样好的男人,你打着灯笼也找不着,你不嫁给我,还想嫁给谁?”微微凑近,低声道:“而且我既然认定你是我媳妇,普天之下就没有别的男人敢娶你,谁要是打你主意,我先了结了他。”“你还真是霸道。”唐蓉好笑道:“你当自己是皇帝么?”秦逍嘿嘿一笑,道:“在你面前,我还真就是皇帝。”顿了顿,终是道:“刚才孟舅爷找了我,你知道孟舅爷是谁,他在宇文家可是重要人物。”“我知道他。”唐蓉道:“义父提起过他。他找你做什么?”“自然是询问我们在兀陀都发生了什么。”秦逍轻声道:“他已经知道了那两份密函的事情。”唐蓉神色一紧,低声道:“他说什么了?”“我就告诉他说,那两份信确实是从乞伏善的地下密室找到。”秦逍道:“不过内容我们并不知晓,这事儿也不用多说,事关重大,老侯爷回头定会和自己手下的心腹商议此事,我不说,孟舅爷也会知道。”唐蓉微微点头,若有所思。“对了,以后你怎么办?”秦逍道:“白掌柜要住在侯府吗?”唐蓉摇头道:“不会。义父在城里早就有宅子,而且一直有仆人打扫收拾,回头我会和义父一起回去。”“那就好。”秦逍道:“这侯府是重地,没有允许,我可进不来。你和白掌柜住在外面更好,我想你的时候,随时都可以去看你。”“谁要你看。”唐蓉红着脸道:“你管好自己,我也不要和你见面。”秦逍叹道:“女人心真是善变,难道你忘记了,咱们现在可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休戚相关,要是有事,咱们总要见面的。”“能有什么事要见面?”“那可说不准。”秦逍轻笑道:“对了,孟舅爷刚才还说,要让侯爷赏我一栋宅子,如果侯爷朕的赏赐,到时候我就让侯爷赏我白掌柜隔壁的屋子,我和你一墙之隔,岂不是很好?”“有什么好。”唐蓉没好气道。秦逍叹道:“你长的这样好看,走在街上,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惦记。我住你隔壁,可以帮你守着,谁要是敢打你主意,我找人狠狠教训他,你莫忘记,我是白虎营的骑校,手里有的是人。”看着蓉姐姐花容月貌,忽地泛起古怪笑容,唐蓉被他这一笑弄得有些毛发,蹙眉道:“你笑什么?心里想什么坏主意?”“没什么坏主意,没想什么。”秦逍扒了两口饭。唐蓉道:“快说,你想什么,不许骗我,你不说,我.....我就不让你吃饭。”伸手要过来夺碗。“那我说了,你不许生气。”秦逍道。唐蓉道:“你先说。”“其实我还有些担心。”秦逍放下碗筷,叹了口气,愁眉苦脸。唐蓉好气道:“怎么了?你担心什么?”“担心你红杏出墙。”秦逍道:“虽然还没有成亲,我心里已经将你当成了媳妇。奉甘府城不比兀陀,青年才俊多得很,万一你看上了哪个,背着我和他勾勾搭搭,那可如何是好?我总要在边上守着你,不要生出什么乱子,面的头上被戴了帽子。”他本以为唐蓉听得自己这话,必然恼怒,唐蓉却是眼眸子一转,似笑非笑道:“那可说不准。也许我真的喜欢上了别的男人,要和他在一起,不过你也管不了,我与你又没什么干系,就算真的要嫁给别人,也与你无关。”“胡说。”秦逍眉头竖起,低声道:“蓉姐姐,你难道忘了,上次我都抓了你那里,你还不算是我的人?”说完,故意向唐蓉胸脯瞧过去,想到上次那弹软的手感,真的很想再好好把玩一番。唐蓉又羞又恼,挥手打过来,秦逍急忙闪过,又道:“你要是觉得还不够,咱们可以再深入一些,实在不成,找个机会咱们生米煮成熟饭.....!”见唐蓉一双眼睛狠狠瞪着自己,顿时不好再说下去。忽听得脚步声响起,秦逍立时向唐蓉使了个眼色,唐蓉心领神会,端坐不动,秦逍却已经迅速绕过屏风,在另一边的桌旁坐下。随即听到外面传来侍女声音:“大公子!”秦逍放下碗筷,起身上前,宇文承朝已经从门外进来,见到秦逍,微微点头,先向唐蓉道:“白掌柜多年没有回来,父亲想念的很,留他今晚在府里歇息,你也留一晚,待会儿有人为你安排住处。”唐蓉起身盈盈一礼,道:“一切听凭大公子安排。”“王逍,白虎营诸事繁多,你出去这么久,还是尽快赶回去。”宇文承朝道:“我送你出城。”秦逍一怔,心想宇文承朝刚刚回来,还没有歇上多久,却要亲自送自己出城,知道定有缘故,拱手道:“谢大公子。”向唐蓉那边看了一眼,见唐蓉也是看着自己,四目相对,唐蓉立刻低下螓首。两人出了侯府,秦逍依然骑着自己的黑霸王,天色已暗,宇文承朝一直没说话,出了城来,宇文承朝终于道:“那两份密函,你自然还记得。”秦逍点头道:“是。”“你可知道那两份信出自何人之手?”宇文承朝扭头看向秦逍问道。秦逍摇头道:“不知。大公子,当日找到两封密函,我确实差点打开,不过幸好唐蓉在边上,她觉得这两封密函非同寻常,劝我最好不要拆看,直接交给你就好。我觉得她说的有道理,所以并无打开。”“我明白。”宇文承朝道:“其实她猜的没有错,那两封密函非同小可,一旦被人知道内容,后果不堪设想。”秦逍道:“幸好我没有拆看。”“你和别人不同。”宇文承朝看着秦逍:“你我几次历经生死,可说是生死兄弟,我信不过别人,对你却是深信不疑。”顿了顿,终于道:“我不瞒你,那两封密函,出自长信侯甄华清之手。”秦逍吃惊道:“是.....是甄家?”他倒不是惊讶于密函的内容,唐蓉早将密函的内容明明白白告诉过他,让他吃惊的却是宇文承朝竟然对他也没有隐瞒,他面上显出吃惊之色,七分是假,却也有三分是真。“不错。”宇文承朝点头道:“确实是出自甄华清之手,父亲对甄华清的行文和字迹十分清楚,今日看了两封密函,确定是出自甄华清手笔,绝不会有错。”两人马速缓慢,齐头并进,就像是骑马散步一般。“大公子,难道.....难道甄家暗地里与乞伏善有联络?”秦逍皱起眉头:“乞伏善是白狼汗王的兄弟,长信侯是大唐重臣,他二人私下里书信往来,这.....这是不是犯了忌讳?”“何止是忌讳,那是叛国。”宇文承朝冷笑道。秦逍欲言又止,终是没有说话。“你与甄家有仇隙,如果不是甄家,你也不会从龟城逃离,亡命在外。”宇文承朝道:“甄家与兀陀人勾结,你觉得该怎么办?”秦逍苦笑道:“大公子,恕我直言,甄家是侯爵,我只是一介草民,如果不是大公子收容,如今也不知流落何方。”抬头看着天空,叹道:“或许我早已经被甄家抓获,成为了一具尸首。”“那你心中自然痛恨甄家?”秦逍淡淡一笑,道:“不敢欺瞒大公子,我与甄家水火不容。那次我想刺杀甄煜江,却没能得手,只是伤了他半张脸,不过因此甄家对我也是恨之入骨,我落在他们手中,有死无生,可是.....如果甄家的人落在我的手里,我也绝不会让他们好过。”说到此处,已经握起了拳头。“人之常情。”宇文承朝道:“换做我是你,也不会放过甄家。”秦逍摇摇头,轻叹道:“不过这也只是想想而已,甄家是西陵三大世家之一,而泽雨轩 zeyuxuan.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