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耀明白白展的为人,他实话实说,讲出真相,估计还能保全女儿女婿,但如果真查出了女儿说的那事,此事牵连甚广,估计女儿女婿至少要在查腾府度过余生了,如果他能借此机会让岛主一统陷空岛各方势力,那么他女儿女婿也算是带岁立功,说不定还能逃过一劫。
于是第二天杨耀早早等在岛主府内宅,一直寻机想向岛主说明此事,而岛主一出来,知道其他人来意后,果然很生气,还问计于他,杨耀便将整件事和盘托出,并提出了威逼利诱的计策,想要让岛主借机一统陷空岛,削弱陆糜的罪行。
白展听杨耀将整件事说完,也终于知道了去年那次岁税丢失的前因后果,还真是应了那句话“没有家贼引不来外鬼”,他也算是遭了无妄之灾,不仅被上峰责备了一番,还出了不少血才将此事摆平,而更让他郁闷的是,上次让郡主的人单方押运岁税,本来是为了打破陷空岛三方势力平衡而提前布的局,他打算过上几年大家适应了这种模式,然后再来个从中挑嗦,让内部人截杀,他则收拾残局,打破僵局,可他还没动手,就只是开了个头,就有人看到了机会,提前动手了,这让他这个发起者情何以堪啊。
不过好在,此事与他想要的结果是一样的,而且还提前了不少时间,于是心情也就好了不少,白展笑呵呵的调侃杨耀道“哈哈,老杨啊,你女儿回来的好啊!按你这么说还搞什么威逼利诱那么麻烦啊,我们放出消息,坐山观虎斗岂不是更好吗。”
“岛主不可!”杨耀急忙劝说道。
白展不解的问道“为何?”
“岛主,放出消息,坐山观虎斗害处至少有三,第一,这件事已盖棺定论,也有人背了黑锅,我们光放出个消息不足以说明问题,反而会引得他们双方都怀疑我们;第二,如果真如岛主所想,他们两方人马斗了起来,我们却坐山观虎斗,那么郡主那边就没法交代,到时郡主借机插手此事,估计又要让出一两个山寨实权了;第三,既便是他们双方斗了个你死我活,郡主也不插手,可我们却没有太多人手全盘接收双方地盘,到最后还是便宜了郡主,属下愚昧,暂时也只能想到这么多了。”
白展听完杨耀说的话一阵无语,心道“你这还叫愚昧,我只说了一句话,你却说了一堆理由,而且还都很符合实情,你要愚昧,我算什么了!”但白展可不能说出来,于是道“还是老杨你想的通透,看来是我考虑不周了!”
“岛主谬赞了,我只是想为我那女儿女婿谋条生路罢了。”杨耀赶紧解释道。
“这件事你尽心去办,要是办成,他们也算是戴罪立功了!”白展摆手说道。
杨耀有岂能听不出白展的意思,立即道“谢岛主!岛主赎罪,属下之前确实考虑家事过多,才出的这个主意,要不然岛主只需要多花些钱财,拉拢好郡主人马,与其平分陷空岛就是了,之后属下一定想办法让岛主尽快收服整个陷空岛。”
“好了,既然明白我的心意,那就好好办吧!”白展有点恼火,这杨耀明知道自己的想法还这么说,分明是激将啊。
“岛主忍辱负重、志向远大,属下不如也!”杨耀听出了白展话中的不悦,赶紧道。
“少在这拍马屁,直接说怎么办吧”白展说道
“是,岛主!属下是想,既然单单放出消息对岛主大计很不利,那么不如将我那女儿女婿还有那个知情的黄啸林暗中控制起来,一是防止哪天鹏化天突然来个杀人灭口,二是人控制在我们手中,将来哪怕鹏化天具有通天之能也会投鼠忌器,岛主也知道察腾府的办案手法,只要进了那里,没有查不出的问题、查不清的悬案,就看察腾府察不查了,到时岛主就能以此死死控制住鹏化天一派人马,再用其除掉郡主一派人马,整个陷空岛就算尽在囊中了。”杨耀也不啰嗦,赶忙说出了自己全盘计划,既有保全家人的想法,又有下一步的长远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