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狍回到自己府中,再也忍不住了,他哈哈大笑着,意气风发的朝着大堂走去,引来了一众丫鬟奴仆的侧目,代狍确实高兴,他本以为白玉有什么能耐,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莽夫。
一进正堂,代狍的夫人腾茵便迎了上来道“夫君何事如此开心啊?”
看到这个靡颜腻理的夫人,代狍心中一喜,上前搂住腾茵的小蛮腰道“开心便是开心,哪来的什么道理,走去我的书房再说!”
腾茵白了代狍一眼,她跟了这代狍多年,那会不知这代狍的脾性,这家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高兴了就拉她去书房白日宣淫,还故意弄的很大声,仿佛是专门想让下人们知道似的。
代狍看到腾茵的白眼,更兴奋了,抱起腾茵就进了书房,刚要将书房那长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到地上,却发现今天这书桌被人收拾的很干净,其上只有四件东西,然而就是这四件东西,吓了代狍一跳,就连怀里的腾茵也因为一个不留神,被他撒手摔在了地上。
腾茵啊的一声落地,然后不解的独自爬起,看着代狍一脸吃惊的望着书桌上的东西,不解道“夫君,几个索命环而已,你至于这样吗?”
“今天我出门后,谁进过我的书房啊?”代狍突然问道
“没人啊,这不是你放的吗?”腾茵道
“去将你哥叫来,我有话问他!”代狍突然道
腾茵满脸的潮红还没退,不知道这代狍又发什么神经,非让他现在去找堂哥,这不是让他出丑么?
看到腾茵没动身,代狍吼道“还不快去,都大难临头了还在这给我犯矫情!”
腾茵吓了一跳,不敢多说话,起身去请腾蛇了。
腾茵一出门,代狍便来到书柜旁边,搬动了下一本很不起眼的书,然后那书柜之后嘎吱嘎吱的响动了几声,旁边便开了一条缝,代狍麻利冲进,来到了书柜后的密室,他急匆匆走到了一面墙壁前,在墙壁上一抹,那墙壁内探出了一个石匣,代狍立即打开石匣,发现里边空空如也,差点一下子呆坐在地上。
这不可能啊,他昨晚和腾蛇、蚰蜒商量了一晚上对策,感觉这东西是启用的时候了,所以等到两人走后,便进来检查了下,那时东西还好好地躺在其中呢,可是如今怎么就没了,这关键时刻不是要命吗?
要说这代狍为何如此担心,全因为他五年前干的一件事,代狍当副县主多年,始终是个副手,获得的资源有限,获得的权利有限,干的工作却是无限,这让他早已在心中产生了巨大的不平衡,那年他终于突破了二阶圆满,和那安山县县主黄鹤一个等阶了,然而看到黄鹤在安山县捞的盆满钵满,代狍便起了歹心。
而同样不满的还有另一位副县主腾蛇,这腾蛇是代狍家的常客,全因为百十年前,代狍清缴安平山贼匪时,无意中救出了腾蛇的堂妹腾茵,也就是他现在的妻子,有着这种关系,两人自然也就亲近了许多,在提到黄鹤时有了共同的念头。
于是腾蛇多方运作,联合猫鹰和紫鳗,在县主府就将那黄鹤做了,因为有着猫鹰和紫鳗两个察腾府的管事,这事自然很轻松便找到了合适的理由,郡主察腾府草草查探了一番,便结案了,最后还任命代狍暂时代理安山县县主之职。
代狍为了方便控制腾蛇、猫鹰和紫鳗,便将当时他们击杀的黄褐的尸体收了起来,这可是重要的证据,从尸体上很轻松便能查证出黄褐的真正死因,也可以查出他们四人,这便是代狍的底牌,昨天晚上他也和腾蛇商量好了对策,准备利用这张底牌再次让猫鹰和紫鳗就范,除掉白玉。
可是今天这东西不见了,而且是莫名其妙的不见的,他昨晚可是和腾蛇商量到几乎天亮的,而后他还查看过,那时还在,后来就去了县主府大堂陪着那白玉瞎聊天,不过也就是半个时辰不到,怎么就没了呢?
想到今天白玉的返常表现,代狍心中咯噔一下,昨天那白玉强势逼人,而今天突然因为一个府中没有丫鬟奴仆的小事,竟然低三下四的求他们,这太不合常理了,难道这事真是那白玉做的?如此可就麻烦了。
密室外脚步声响起,代狍没有隐瞒腾蛇,直接让他进了密室将此事全盘告知了腾蛇,腾蛇听完也是头皮一顿发麻,他们出了屋,看着桌子上的四个索命环,心中明了,对方连人数都知道了,恐怕是谁做的早就查的一清二楚了。
两人分析来分析去,最后还是认为白玉将尸体偷走的可能性最大,可是这白玉又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这事办成的呢,两人找来了腾茵和一众丫鬟奴仆,结果什么也没问出来,最后腾蛇选了十来个标致的丫鬟,便与代狍匆匆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