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于箫时青的问题,凡竹没有再显现文字,似乎它真的只是凡竹一棵,不曾在竹身显现过文字似的。
“装,你就装吧,早晚我会知道你是不是我家祖宗的。”
箫时青见自己的问题没有得到凡竹的回应,不由把铁锤般的拳头冲着凡竹跟前挥舞了两下,像是在表决心,又像是在威胁。
夜色如墨,星斗暗淡,折腾一晚上的箫时青困顿不已,强撑着眼皮又看了一眼凡竹,确定竹身不再显字,他才拖着疲惫的身体进了邵宝财扔给他的木屋。
别说,扔出来的时候,那木屋模型只有巴掌大,落地之后这个头儿,宽敞得能容箫时青在里面玩儿蹴鞠。宽敞这一点,算是箫时青对自己居所唯一满意的地方。
“我的天呐,箫……你丫的时青,你给我出来!”
为了不让邵宝财把箫时青跟仙剑宗通缉的箫时青联系在一起,箫品茗特意只叫箫时青的名字,不带他的名字。此时看到院中灵田惨状,箫品茗差点儿没有惊得叫出箫时青的全名来。
“怎么了?”
听到箫品茗的声音,箫时青揉着惺忪的睡眼从温暖的被窝爬了出来,一看外面依旧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顿时来了气:“这才二更天,月亮还挂在天上,大姐,让我睡个安稳觉,行么?”
“别睡了,这院子里的灵植都哪儿去了?”
原本箫品茗这个时候出洞府,是打算再练习一下功法的,却看到灵田里的灵植不见了不说,凡竹还暴涨了一圈。
谁家竹子能长出一人多粗?加之今晚的箫时青举止古怪不说,言行也异常得很,箫品茗心下便认定是箫时青搞出来的鬼,这会儿就把箫时青给从被窝叫了出来。
箫时青心里知道是那棵可能会是他家祖宗的凡竹干的,但是也清楚他讲出来箫品茗不会相信,委屈着表情,硬是默默抗下了箫品茗所有责备的目光。
“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久久得不到箫时青的回答,箫品茗一个闪身边从洞府门口来到二楼灵田里,与箫时青处了个面对面,“快跟我把这里清理干净,别让我师兄明天早上看到现在这副狼藉的场面,不然你别想再以人形出现在仙剑宗。”
“我现在手上没有捆仙绳了,你休想再把我变成一坨屎!”
“呵~你稚嫩了少年。”箫品茗对着箫时青壮汉的身子骨搓了搓手,做出要把箫时青当成泥巴造型的样子,“不一定要用千面幻形术把你变成什么,我还以把你搓圆了,捏扁了,踩烂了……”
“停停停!”
听着箫品茗的话越说越长,箫时青只有八岁不到的幼小童心就被她给吓得紧缩一下。终于,被吓得受不了了,箫时青高举双手,掌心朝着箫品茗,哭丧着脸,道:“我错了,我有罪,我现在就打扫这里,保证你师兄看不到现在这样的场面。”
“看你那丑样子,真是给我师父家族掉价。”
知道箫时青那小毛孩子心里面在想什么,箫品茗指尖带了白光点点对准灵田里一处糟乱便指了过去,瞬间如初整洁,看不出半点被破坏的样子。
唯有枯萎的灵植,有些难办,根本复活不了,只能另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