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邹尘封从她面前夺走了她的号码牌,箫品茗心里着急,却无可奈何。
筑基期与金丹期修为中间有一道鸿沟,即便她是个准金丹,也是无法逾越过去的。
“邹尘封,还给她!”
就在箫品茗满眼愤恨地看着邹尘封将走的身影,无可奈何的时候,第三轮比赛获胜的邵宝财横空出现,挡住来了邹尘封的去路。
掌门的命令与眼前交好的邵宝财比起来,邹尘封仔细衡量,觉得还是自家掌门师尊的命令比较重要,于是不顾邵宝财的阻拦,一个金光闪闪的逃跑技能放出,邹尘封就已经逃到了大比赛场的另一端。
“别担心,师兄帮你把号牌要回来。”仿若在于她诉说誓言,邵宝财大掌拍了拍她梳得严谨的发髻,便追着邹尘封的身影而去,徒留眼中愤恨气难平的箫品茗在原地。
修为、修为,她不能为师父报仇是因为修为太低,她不能去救海普松大叔是因为修为太低,她和她师兄一次次被宗门弟子欺负也是因为修为太低。
眼中愤恨的人,渐渐从远处被她师兄追逐的邹尘封身上,慢慢转移到了她自己身上。
这时,天空乌云聚拢在她的头顶,形成一道旋涡,将她包裹其中。
箫品茗心知,天劫要来,必须马上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不能让别人发现她马上要结丹的事情。
一年之内,从引起入体到炼气,又道筑基期,这已经够引人注目了,要是再结丹,箫品茗怕自己会被引入内门。
想到自己会被人摸脉搏,她就瑟瑟发抖。
仙漏体质非同小可,如遇到像她师父一般的大能为她摸脉还好,要是遇到个心术不正的人,那她从此就得成为人家修炼路上的工具人,行尸走肉般的存在。
顾不上跟邵宝财说自己有事要离开,箫品茗就身贴神行符,消失在门派大比的场地之内。
仙剑宗的与朗木门的交界,她脚下奔跑的速度减慢了几分,目光看着朗木门挂着宗门名字的牌坊处心中的那股不平愤恨自己的心情更甚,随之而来的则是她头顶的那团乌云凝聚得更加浓密,闪电千条。
只观那些闪电的数量,就能够猜得到箫品茗这次要经受多少天雷。
箫品茗被眼前道道一闪而逝的闪电晃得睁不看眼睛,只得咬牙路过朗木门,一路往廖水县的五毒林跑。
怎么说那地方儿,她都去过几次,不能说轻车熟路,但是找个僻静能接雷的空地儿,她还是能够找得到的。
“邵宝财,你可以了,我在审核,身上有任务,别在这里打扰我干活。”
就在箫品茗终于找定了地方,开始闭目与天雷周旋的时候,奉仙峰顶上,邵宝财一路紧追邹尘封,只为帮箫品茗要回属于她的零号号牌。
此时,又一次把邹尘封堵了个正着的邵宝财,听到邹尘封不耐烦的声音,嘴角勾起淡淡的笑:“你需要审核的人都已经在擂台上了,剩下的人,都是其他内门弟子去审核吧?”
谎言被戳穿,邹尘封只好对邵宝财招了招手,示意去个僻静的角落去说。
“事无不可对人言,咱们就在这里说。”
见往日宗门里性格最阴郁的人,此刻竟然说出如此大气坦荡的话,邹尘封扶额:“事关掌门,咱们还是背着点儿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