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月儿惨淡,星光斑驳,正是作恶事的好时候。
在床上睡了许久的箫品茗,忽然从床上做了起来,伸手拍了拍趴在地上呼呼大睡的胡乾坤,她道:“灵狐大姐,咱们该行动了。”
“吧唧吧唧~”
此时胡乾坤似乎是做了个吃什么大餐的美梦,在箫品茗的轻声呼喊之后,她连个眼皮儿都没有睁开看箫品茗一眼,依旧是“吧唧吧唧”地张嘴嚼空气。
也不是第一天跟胡乾坤睡在一个屋子里了,对于胡乾坤睡觉的时候会梦见吃东西并且还有模有样咀嚼这件事,箫品茗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
知道自己怎么叫,都叫不醒胡乾坤,于是箫品茗也不纠结叫醒胡乾坤。
她轻手轻脚地从床边走到了门口,见胡乾坤依旧没有醒过来的意思,顿时心中的紧张缓解,嘴角勾起得逞的笑容,她便要推门而出。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被她又推又叫都没有醒过来的胡乾坤,忽然就睁开了碧色的狐眼。
碧色的眸子,露出了然的神色,道:“小丫头,你这是嫌我碍事,想要把我给甩开对吗?”
“哪有?我刚才已经喊过你了,是你自己在睡觉做美梦没有醒,怎么能怪我呢?”
箫品茗这样对胡乾坤说着,她的眼睛还时时看着窗外的天色,生怕自己行动的晚了会耽误自己的计划。
慵懒趴在床边的胡乾坤,可一点儿担忧和紧张都没有,笑看箫品茗:“你刚才喊我的时候,那么小声,别说我睡着了,就算是我睁着眼睛,也未必能够听得见吧?”
“灵狐大姐,你都已经是化神期的大能了,怎么还会听不到我伏在你耳边的细小声音?难道你当初的修炼,因为一次雷劈,全都喂了狗?”
小丫头,不得了了,居然敢说她这个大妖修的修为喂狗,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心里这样想着,胡乾坤嘴上也与心里想的一致地开口,说:“被雷劈断了一些脉络,没有以前的高修为,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你这个人大惊小怪什么劲儿,赶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箫品茗这会儿正着急走呢,一听胡乾坤这么说,瞬间就觉得自己要离开的理由来了。
在大脑飞快旋转之后,她脑子里想到了一套说辞,当即就对胡乾坤,道:“你想让我干什么去?灵狐大姐,你是嫌我碍你的眼了吗?”
“谁说你碍我眼了?”胡乾坤很了解箫品茗,就像箫品茗了解她一样,“这不是着急跟你去么,时间不等人,一会儿那些人都醒了,事情就不好办了。”
当面给人门缝塞字条,那绝对跟背地里悄悄往人门缝里赛字条不一样。
箫品茗就算是再怎么想顶着仙剑宗弟子的身份做阻碍仙剑宗的事情,她也不会蠢得在别人精神十足的时候往门缝里赛字条。
人家的精神头足,那打人的力道也不会轻多少,不说根根断骨,也必定拳拳见伤。
一想到自己往人家门缝里塞纸条的样子,箫品茗顿时就没有了去塞纸条的意愿。
草草将手里已经拟好的纸条扔了个精光,又将趴在床边地上的胡乾坤抱在了怀中,她对胡乾坤说:“走,咱们不做则已,做就要做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