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早就憋屈坏了,闻言昂首挺胸走上前,勾一抹冷笑,娓娓道来,:“那个小厮分明是胡说八道。今天我和芊芊府里的弟弟妹妹在外面玩耍,一个长得像猪的小胖墩不知怎的,看上芊芊妹妹的美貌,咸猪手伸到芊芊妹妹的脸上,我们一起上前,想救芊芊妹妹,可是胖子的爪牙!”
宝儿指了指小厮,“就是这些家丁挡在我们面前,不让我们救。眼看妹妹就要被欺负,我就让别人回来搬救兵,结果这些家丁吃错了药,魔怔了,对他们的主子动起手来。最后赖在我们头上。”
芊芊抽噎起来。宝儿一脸迷茫地仰头望向凤若熙:“娘亲,他们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打他们的主子?难道被人蛊惑了?还是被人收买了?”
凤若熙安抚性的轻轻拍拍他的头,柔声道:“可能是主子平时对下人太不好,他们见机会来了,就想报仇吧。儿子,你们是替这些恶仆背黑锅呢。”
“岂有此理!”兰泽海大怒,指着靖国公的鼻子开口大骂,“好你个老不死的,居然唆使下人陷害我宝贝乖孙!你说你老不死的,一把年纪了,欺负我就算了,居然还欺负我的家人。没教好自己的孙子和恶奴,打倒一耙恶人先告状!老子现在就去找皇上主持公道!”
“来人,备车,本相爷立即进宫!”说风就是雨,兰泽海用实际行动表示自己的愤怒和决心。
靖国公错愕地瞪大眼睛,千想万料,做梦也没料想事情居然是这个样子的。
回头一看府中家丁一言不发,愈发来气。他哪里知道小厮则被宝儿的伶牙俐齿颠倒黑白的本事惊得一愣一愣的,一时忘了反驳。
“到底怎么回事?不许说谎?”靖国公冰冷的目光盯在家丁脸上,沉声质问。
“冤枉啊!老爷,小的哪敢以下犯上欺负小少爷啊。”家丁顶着主子吃人的目光,吓得双推一软,直接跪了。
兰泽海是个急性子,马车眨眼就被拉了出来。
靖国公眼见相爷要进宫面圣,底气全无,突然怀疑到底是谁错了?
他死死地盯住对面小丫头的脸,只有四五岁,小孩子会撒谎吗?不过,如果没人教怎么能说那么清楚?
不管这孩子说的是真是假,一旦被皇上知道,定然会认为自己教子无方,纵容下人。指不定惹得皇上不喜,小孙子可被皇上厌弃。
靖国公惊出一身冷汗,哪里还有之前的盛气凌人?
“兰老头!”靖国公大喝一声。
兰泽海直接无视,径直抱起宝贝曾外孙子,大声说道:“宝儿,曾外祖父绝对不会让你被人欺负!咱这就进宫面圣,请皇上作主。”
一边说一边朝着马车走去。
看他这架势是真的,靖国公原本就没底气,顿时乱了阵脚。
“父亲,这女娃说的是真的,皇上知道咱家小子这么点就调戏女娃,肯定会觉得德行有亏……”
“闭嘴!老夫知道!”靖国公焉能不晓得其中道理?
“父亲,您快跟相爷,咱们私底下解决,莫要传到皇上耳里。”这没办法闭嘴吧,家里就那么一个宝贝疙瘩,舍不得小儿子受一丁点委屈。
“你让我去跟那匹夫求情?”靖国公瞪眼,声音拔高了八度,瘦弱的身板,散发出一股惊人的气势。
和兰泽海不同,兰泽海是文官,靖国公则是武将,气势恢弘,不肯认输。
刘方圆高大的身体面对父亲时好像缩小了一圈,低声畏弱地回答:“不是,儿是求您跟他讲讲道理。”
“一个武刀弄棒的粗人,和他讲道理?疯了不成?你讲的过他?别废话了,你马上回府里,把你家儿子带上,为父先进宫,免得让兰泽海这个老匹夫占了便宜。哼!”
“可是儿子,他身上的伤……”
靖国公闻言一顿,半晌沉沉的说了一句:“只要不伤及命根,就带进宫吧!否则,咱们这次吃了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