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岭最大的迎客峰上,一名身穿黑、金二色轻薄纱裙的美貌女修,踩着一片片飞舞的黑色花瓣在空中曼妙起舞。她的身姿轻如飞鸟,赤脚伸出纱裙外跳跃时,众人只觉闪过了一道白皙带香的光。
她纤细的脚踝上拴着黑色与金色铃铛,随着动作轻响,声音清脆悦耳,带着蛊惑与勾引。她娇媚如丝,笑靥如花,柔软的腰肢如一根灵草,轻飘飘地在空中以奇异的角度晃动。
她的下方是迎客广场,广场上围坐着近天宫长老及核心守卫,三大家族长老及嫡支后辈,还有最重要的两位贵客,正端坐在上首欣赏着这支勾人心魄的飞花舞。
“早闻穿云道友喜欢痛饮猎刀酒,我让人早早搜寻了九十坛,今天大家一起喝个够!”邬家首座长老邬远狞目光中带着一丝讨好,看向身旁这位雷灵息精纯至极的妖修道友,心中像是多了几分依仗。
再看另一边神情慈和悲悯的了诲,总觉得那一身佛息与自己不大对付,若不是妖主派来救他们出去,他都想要冷眼相对了。
看个舞蹈罢了,都能看出一脸慈悲为怀,假惺惺的样子真让他烦闷。不过想到了诲早就投靠了妖主,算是元老级别的死侍,邬远狞只能默默陪着笑脸,时不时询问一下酒水膳食是否合他胃口。
“你们黑风岭上就这么点人?”穿云喝下一杯猎刀,双眼扫过整个迎客广场,眉头微微皱起。“早知道就让了诲随便带个妖修小辈来。”
邬远狞知晓这位雷隼一族的遗脉脾气不大好,闻言只是笑眯眯地回应。
“还有一些镇守在各处,总体算起来确实不多。主上可能是担心小辈不擅隐匿伪装,万一露了行迹,黑风域诸多后辈的性命可就断送了。死一些小修士事小,但耽误了主上大事可就不妙了。”
穿云饱含深意地瞥他一眼,语带讥讽地道:“你倒是会说话。”
邬远狞满经沧桑的脸上皱纹微微一颤,干巴巴地笑了两声,转而看向了诲不再与穿云说话。“大师刚刚所说的佛音洗礼是否对魔息有损?经受过洗礼,是不是就能顺利穿出镇魔域传送阵?”
了诲养着下巴,一脸骄傲地微微颔首,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轻视。
“若是不受洗礼,就算有我护住,也会被传送阵外的屏障灼成重伤。若是受了洗礼,体外即可镀上一层佛息,再有我护持,即可顺利穿过佛经屏障不受任何伤害。洗礼后自会有损肉身,不过对虚体并无太大影响。”
邬远狞闻言放心地点了点头,道:“那这回就要劳烦大师了。”
“阿弥陀佛。”了诲有模有样地合十垂眼,很快又抬起头来问道,“此次先行离开的都有谁?”
“都是我们家族的长老,郑家和王家的人......暂且留在域内镇守,以免离开后不好掌控。”邬远狞转为传音,眼神有意无意地扫过郑、王两家首座,与他们和善地笑了笑。
了诲闻言又道:“那不如趁现在宴会正热闹,将要走的八人先叫来。穿云道友与你在此看住这些人,以免惊扰了洗礼,或是走漏了风声。”
邬家有八个长老要离开的事,在家族内部都算是隐秘,只有最核心的长老才知晓,旁支的人只知道有一批幸运的小辈将要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