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周放被陈修叠加到掌力击倒,双膝瘫软的跪地上,一口鲜血如同喷雾一般的吐在空中。
“周少!”
跟着他一起来的众赏金猎人大吃一惊,齐齐就要冲来。
陈修一掌推出,自己把跑得最快的一人一掌震飞出十多米。
人在空中更是“咔咔”一阵阵的骨头碎裂之声,听着甚是吓人,大吼一声:“谁敢过来一步,死!”
“呼!”
所有人顿时如同被点穴了一样,一动不敢动。
陈修是一步步走进周放跟前,冷眼看着他,冷笑说道:“我该如何处置你?”
此时周放五脏六腑均已将移位,提不起半分真气,头都是抬不起来,却也是不求饶:“你要杀就杀,废什么话!”
“好汉子!”
“本来我还想着你服一声软,我就让你滚蛋。你居然如此硬气,我成全你!”
说着陈修的右掌高高举起作势就要拍下,周放是“咦”的一声惊出,心中懊悔:“特么的,你早这样说老子还充个毛线的好汉!”
正要开口求饶,只听林天福是喊道:“陈兄弟,手下留情!”
陈修回头看去,只见林天福是神情着急对着自己连连摆手,陈修虽是不知道林天福为何阻止自己,不过出于对他的信任,一脚把周放踢去人群,厉声喊道:“赶紧把他带走,十个数不消失在我眼前,你们全部死!”
上百人来得快也跑得快,一团尘雾飞扬,不到八个数众人是骑着马已经消失在前面的拐角。
陈修是奇怪问道:“林镖头,如何不让我杀了他,也好给这些赏金猎人一个警示,后面的路程也能少许多的麻烦!”
林天福是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神风镖局”的心套,无奈说道:“我若是像兄弟一样孑然一身,我也一刀砍了周放。不过我吃着镖局的饭,不能砸了镖局那么多人多饭碗。”
陈修一愣,是诧异说道:“周放的武功不过平平,还不是你的对手,你还怕他不成!”
林天福苦笑了一下说道:“陈兄弟有所不知。保镖一行吃的是‘脸面’饭,真正要靠着打杀护镖的时候是没有几回。
像这一趟镖从青木郡到清河镇是几千里的路程,穿州过省,经过的山寨不知道有多少处。
倘若每一处我们神风镖局都考着动刀子过来,我又有多少的兄弟够折?
是以我们镖局往日里都是尽量的和江湖上的朋友交好,逢年过节、三节两寿更是少不得给各处山寨的当家送上一份薄礼。
而这些道上的朋友也不愿意做一锤子的买卖,更是希望细水长流,也不会轻易动我们镖局的镖车。所以我们神风镖局的镖旗一展,才是能一路相安无事。
这些赏金猎人虽不是以打家劫舍为生计,更是一盘散沙,倘若我们把他们得罪死了更是麻烦。
更是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就对我们的镖车来偷袭一下,纵然是抢不成,这一路防贼,几千里的路程也不知道要走得何年何月。
再说这个周放虽是晋阳候得私生子,不如何让郡王府待见,可毕竟我们神风镖局的总部就在青木郡……”
后面的话虽没说出来,陈修已经是能领会起意:“却没想做镖局的居然还有如此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