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阿淘正专注于提防老猫肉,忽听身后传来家巧的惨叫声,立即回头,见家巧后背血流如注,脸色惨白,嘴唇青紫,不觉心如刀割般难受,赶紧伸手把家巧抱在怀里,大声叫道:"小巧,小巧,你怎么样啊?”
家巧身子软软地躺在古阿淘的怀里,嘴唇哆嗦,声音低得似乎只有自己才能听见:"淘...哥哥..."一阵眩晕,昏迷了过去,再也说不话出来.
古阿淘瞬间泪崩,抱着家巧,任由泪水不住的滴落在她的脸上,家巧闭着眼睛,再无知觉.
野凤凰见古阿淘挣脱了出去,正恼怒不已,此刻见他抱着家巧,冷冷地说道:"她死定了,你放下她吧,别脏了身子!真是晦气!"
古阿淘见家巧如此,慢慢地转过手,发现短剑并没有刺中后心,看位置应该是稍微偏了一些,但是血不停的往外流,多一秒钟都危险至极,古阿淘甩了甩头,像是做出了重大决定似的,对野凤凰说道:"你若能救得她,你想怎样,我都答应你!"
野凤凰轻笑道:"你和我讲条件?我救不救这个丫头,你都是我的人,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讲条件!"
古阿淘沉声说道:"你勉强不了我的,如果一个人一定要想死,你拦不住的!"
野凤凰说道:"你想死?可以啊,等你和我磨合完后,你就可以去死!没人会阻止你的!"
古阿淘冷笑道:"如果我不配合你呢?"
野凤凰哈哈笑起来说道:"不配合?你有这个能力吗?外人我还真不用,你能打得过我,现在我都可以放你走!"
古阿淘抱着家巧,异常平静地说道:"你以为你的蛮力可以征服一切,那我告诉你,我也可以血溅你的成人礼,你想摆脱祸水,我让你的祸水翻倍的大,让你成为真正烂大街没人要的女人!"其实古阿淘的意思是,你不肯救家巧,你也别想好过。他却不知这野蛮部落里规矩重重,他的这句话正好触到了这里的又一风俗.
野凤凰被这句话惊住了,她当然不想在她成人礼的时刻,被古阿淘血溅当场,因为,这个部落还有个风俗,在女人成人礼与男人磨合的时候,男人不能有一点血,如果男人带血了,那就等于是祸水倒流,女人反被祸水湮灭,祸水更大了,那真是没人要的了,因为是要女人把自己的血带给男人,让他把那祸水带走,这样反了,是极度不吉利的,野凤凰记得以前部落里出现过这样的事,当时也是无意的,那男人在磨合前,不小心碰到了刀尖,手被划破了,血流了出来,当时,这个事情全族人都知道了,所有的人都认为这个女人的祸水是无限的大,一直到她死也没有一个男人看她一眼,这个女人终生受尽冷眼,被人耻笑,直到死也是个死处,没有一个男人碰过她.死后还被部落中的人扔得远远的,防止灾卝祸再蔓延.
野凤凰想,就是把这个兔兔男天天绑上,你也无法阻止他把自己弄出一点血来,想死可能死不了,但是要是想把他的身体弄出一点血,那还不是很容易的事吗?别的不说,用牙咬破一下舌头,那不是最简单的办法了,谁能阻止了?野凤凰想到这里,不禁问道:"如果,我救了那丫头片子,你就全力配合我了,是不是?"
古阿淘虽然内心万般无奈,但看着家巧的血在不停的流,脸上青紫,牙关紧卝咬,低声说道:"是的,我答应你!"
野凤凰说道:"好!一言为定,我救了这个丫头片子,你就必须完全的顺从我!"
古阿淘不再吭声,只是点了一下头,眼睛始终没离开家巧.
野凤凰冲着野竹说道:"赶紧,把这个女人给我救活,救不活,你们谁也别想好!"
这个部落平时以打猎为生,也顺便采集些果子,但是,这里的人更爱吃肉类,对于果蔬不那么感冒,打猎的时候,总是会遇到一些危险情况,所以每个人随身都带着药品和麻布骨针等的救急用品,一旦出现意外,自己都可以救活自己.
野凤凰的命令让野竹无限委屈,心想:这对父女,一个要杀人,一个就非要救活,反正都是他们的理儿,眼见家巧流卝血过多,谁知道能不能救得过来!要是救不过来,那就要往死里罚.心里想,嘴上不敢说,野竹招呼几个女人,从古阿淘怀中接过家巧,快步走到附近的石头房子里,把帘子都放下来,免得风吹进来,引起破伤风,然后几个女人,拿出骨针,在火上烧了几下,消好毒后,这才用刀划破家巧的后背衣服,露出伤口,用草药在伤口周围消毒,然后,拔卝出短剑,血一下子喷了出来,野竹赶紧用草药止血,然后,再用骨针把伤口缝合好,又敷了止血草药,消炎草药,见伤口不在流卝血,这才用麻布包好伤口,长出了一口气,与几个女人随时观察着家巧的伤势情况.
古阿淘不放心家巧的伤势,也跟了过来,见伤口止住了血,才略略放心,家巧因为流卝血过多,依然昏迷不醒,此时,出现低烧,浑身冰凉,古阿淘把屋内的火加大,用麻被给家巧盖好,他守在家巧身边.不停的用麻巾给她擦拭着冷汗.
外面,野凤凰的成人礼达到高卝潮,这些野蛮人,尽情的喝酒,跳舞,大声的唱着只有他们才能听懂得歌儿,家巧的死活丝毫没影响到典礼的正常进行.
晚上的时候,家巧眉头皱了一下,嘴里说着胡话,不停的叫着"淘哥哥!",古阿淘握着家巧冰凉的手,眼泪模糊,心情沉重,他既担心家巧的伤势,又为他自己而难过,答应了野凤凰,就得去做,不然,家巧立刻就得毙命,他此刻想起了纳兰幽雅,心想:没想到啊没想到,他是那么爱纳兰幽雅,却不知道何年何月能相见,不见面倒罢了,万万没想到,竟然要和一个野蛮女人在一起,即使心中有万般不甘,此时也无路可退了,不觉滴下泪来.
野凤凰的成人礼圆满成功,晚上,她来到家巧这里,摸了下家巧的额头,看望家巧的伤势,野凤凰心想:半年以后你死不死也与我没有关系,只要能挺住半年就行,实在不行,能熬住三个月也行.她才不会真正关心家巧的死活,野凤凰见家巧虽然没醒,但是,伤口不再流卝血,也略略放了点心,对那些女仆说道:"你们要24小时尽心尽力的护理好她,不能有一点闪失,不然,唯你们是问!"女仆们答应着,诺诺连声.
野凤凰看着古阿淘说道:"她现在伤势稳定,你和我到我房子里去!"转头对野竹说道:"你也到我房子里去.
野凤凰见古阿淘迟疑不动,有些不耐烦,干脆一伸手把古阿淘夹在腋下就往她的石头房子里走去,一进门,把古阿淘放在兽皮做成的床上,那些仆人帮着古阿淘和野凤凰用木桶洗漱完毕,又把古阿淘换上宽大衣服,这才都退了出去.
古阿淘坐在一边沉默不语,野凤凰说道:"你现在是我的人,如果你乖,我可以一直要你."
古阿淘心想:谁要一直做你的男人?还不是为了家巧,我不这么做,她就得死,古阿淘说道:"你要磨合几天才能完成?"
野凤凰说道:"一般是一个月,也有三个月的,我的话得需要半年,我不是说了吗?如果你乖,磨合完后,我也可以要你,部落里那些男人,想排队都难,你应该高兴."
古阿淘见野凤凰如此轻描淡写的说,不禁脱口说道:"你们也不嫌累!亏你说得出口,还排队等着要你,听着都吓死个人!真不知道害臊."
野凤凰笑道:"谁说天天了?我想要谁,就要谁,我不想要,就不要,不但是我这样,其他的女人也都这样,没人可以勉强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