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挑吃,不挑穿,我不要工资,我不会连累到你半点,你把我带在你身边,你就当是带着一条小狗,我是流浪狗,你吃饭,我吃你剩下的饭就够了,收留我吧,念在我也曾经帮过你的份上......"小凤仙一边说,满眼是泪,定定地看着古阿淘。
如诗道:"凤姐,你别忘了,你和淘淘的协约自从出魔窟就结束了,你不能总可一个人霍霍,你该换个别人!"
小凤仙道:"这是我和淘淘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插嘴!你是他什么人那!用你管三管四?你霍霍得少了?你把淘淘霍霍得差点做不成男人!现在干脆直接偷走了!有脸说!呸!"
如诗猛然踩住刹车,对小凤仙道:"你下车!你赶紧下车!我公司不要这样的恶魔!你少进我家的门!"
小凤仙抱着古阿淘的胳膊说道:"淘淘,你看,她们怎么对待我?就这么明着撵我呀!她们拿我当人吗?她们全忘了我在魔窟之内怎么保护她们了,现在就这么对待我,我走到哪里也是这样的,没人瞧得起我呀."小凤仙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如诗气得简直要爆炸了,这个死女人,走到哪里打到哪里,一点儿也不消停,她那么虐待她和苏珊,这会儿她还委屈上了,说什么照顾!反正车也停住了,如诗气得撩开衣服对古阿淘说道:"淘淘你看,小凤仙是怎么照顾我们的!到处都是伤痕,都她的杰作!太多太多了呀!还有苏珊......"
"你真不要脸,你干嘛?一次又一次地,你到底想让淘淘看你哪里?"小凤仙嗤之以鼻.
如诗恨声说道:"你承认不承认这是你打的?承认不承认第二日又撒盐了?第三日又狂虐不止?敢不敢承认?"
古阿淘用余光注视着小凤仙,如诗身上的伤触目惊心,还在红肿着,这么狠那!
小凤仙道:"她瞎说!如果是真的,她当时为什么不和你说?”
如诗气急了,看着苏珊:“淘淘,苏珊不会骗人,你问她吧。”
苏珊说道:“这些都是凤姐的杰作,千真万确,淘哥哥,我对天发誓,诗姐没有说一句谎,非但如此,你看到我那屁股上的伤也都是凤姐的杰作,你还记得你叫她给我换药?她假借换药,用脚踩裂开我的伤口,那就是你看到,她越给我上药,我越不好的原因所在。我当时投河,也是小凤仙怀疑我和你有染要给我注射毒品,我实在不堪忍受,才跳河的,我当时为什么没跟你说这些?因为我亲眼看到你是怎么为幽雅姐姐而各种被毒打暴虐的,我相信,你知道了这一切,你也会跟牛蛙闹个天翻地覆,你一定又说,如果你在继续折磨凌辱她,我就停掉基因工程,你不是一次这么做,我有理由相信你会那么做,那样一来,你又要遭多少毒打?反正肯定有一个人要受折磨,那就我好了,我不想你受折磨。”
不待古阿淘说话,小凤仙接道:“当时,牛蛙把你们都交给我,让我任意处置你们,这你们也知道的,其实,我完全可以弄死你,随便编个借口就可以,或者打残你,也没有任何不妥,我有这个权利,可我都没有这么做,我为什么没有这么做?当然不是为了你们,我是怕淘淘伤心,我才没有那么做.你们现在对我这样你们就有理了?在魔窟之内你们也碰了我的奶酪,我没杀没打残你们,说明我足够仁慈."
小凤仙看了一眼窗外,伤感地说道:"你们今天能坐在这里各种歪派我,都是因为我夺下了牛蛙手里的定时炸弹遥控器,因为只有我离牛蛙最近,也只有我才能在千钧一发之际能夺下他手里的遥控器,你们才得以安全出了魔窟,没有我那奋力一夺,你们都要完蛋,或者说,你们还得回到魔窟里继续受辱,难道不是么?所有这些,你们都忘了,我很奇怪,为什么,你们只记得我的不好,而我的好,从来不念呢?现在,你们对我又如何?不也一样吗?连打带逼带轰带辱骂,用尽了你们的手段,你们比我强多少?你们之所以没有打我到这种程度,不是你们不想,是外面有法律限制着你们,如果你也像我一样,授予你们任意击杀我的权利,你们会怎样对我?怕是早把我丢到粪坑里让我自生自灭了.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彼此彼此!而且,我当时尚且顾及到淘淘的感受,再怎么,我也没让牛蛙带走你们,没有对你们进行毁灭性的破坏,你们现在竟然非要把我撵走不可,半点儿都不顾及淘淘的感受,让他夹在中间为难,你们做得不过分吗?"
古阿淘叹气不已,各说各的理儿,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魔窟之内这几个女人就纷争不断,到了外面还是谁也不服谁,还是继续开战.一点儿也不能化解仇恨.
苏珊心内冷笑不已,这小凤仙横理何其多也?明明是她虐待暴打她和如诗,现在她摇身一变,还变成受害者了!而且当时的做法如此轻描淡写地被她遮掩了过去,也真是手腕高超,这嘴,没理辩出九分理来,倒弄得她和如诗特别被动,好像她们不容人,其实,那小凤仙像个母夜叉似的,她何时容过别的女人?太混了!和她讲不出理了,幽雅也被她咬得死死的,翻身不得,幽雅简直就被她咬成千古罪人了,她像疯狗一样,奈个咬,都给你咬下去,多少个女人也讲不过她那套横理儿!对女人有手腕,对男人更有手腕!你谁都近不得身,偏她就能!说几天几夜她都能奉陪,还不累,还不太气,实在不行就开打,打完了她还可有理了,就这蒸不熟煮不烂的混蛋玩意!你说你和她有啥法儿吧.
古阿淘抱着婴儿,苏珊和小凤仙一面一个挨着他,都想帮忙,古阿淘不让,他自己抱着,古阿淘有些生气,苏珊和如诗邀请他帮忙倒也没什么,可中途又出小凤仙的差头,三人纷争不断,硬要将小凤仙赶下去是不人道的,小凤仙最后不也是救了他的命嘛,哎.现在就看着小凤仙被所有人瞧不起、被欺负,于心不忍那!不赶下去,如诗和苏珊又不高兴,咋整啊?
如诗从反光镜看着后面的苏珊,苏珊无奈地摇摇头,如诗气得胃口生疼,这算甩不掉这个夜叉了,走哪都得带着她这个副产品,哎,我的妈呀,咋整啊?
如诗重新启动了汽车,闷闷不乐地一路急行往公司而去,小凤仙微笑地看着古阿淘怀里的婴儿:"姆啊!笑一个,好宝宝!哎,笑了,笑了,来抱抱!"小凤仙拍着手,不停地要孩子,嘴里轻轻哼唱着:
恩......恩......
娘的宝宝闭上眼睛,
睡了(那个)睡在梦中啊。
月儿明,风儿静,
树叶遮窗棂啊。
蛐蛐儿,叫铮铮,
好比那琴弦声啊。
琴弦儿轻,
音弦儿动听,
摇篮轻摆动啊,
娘的宝宝闭上眼睛,
睡了(那个)睡在梦中啊。
恩......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