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仙道:“你们谁听得过?说我心胸狭窄,错!纳兰幽雅才是心胸最狭窄的女人!凤凰那么好,她都容不下,活活把凤凰挤兑死了,她能容得下谁!凤凰是我最尊重的女人,她是我姐,是我夫姐,我是她妹妹。”
如诗吐道:“呸!肉麻,太肉麻了,你这是看凤凰没了,你给自己买好名呀,拿凤凰当佛像压制别的女人,死捧凤凰,抬高你自己在淘淘心目中的地位,你当大家都傻子?”
小凤仙道:“你们可以问着淘淘,我当初和他在一起时候我怎么说的?我是无比尊敬凤凰,我说凤凰比幽雅强得多了,这话我说过没有?淘淘,你给我证实下呗!”
众人眼光一齐扫向古阿淘,古阿淘当然记得这句话,但他不能说,幽雅还在场呢!让幽雅脸往哪里搁!人和人不能对比,各有自己的一套处事原则,幽雅也没错,幽雅的做法不是心胸狭窄的问题。实际上涉及到爱情,心胸狭窄这个词就用不上了,顶多叫坚持原则。
小凤仙道:“淘淘,我知道你的难处,幽雅在场,你无法为我证实,那我就不逼你了,我可以毫不客气地讲,你们这些人无一人能和凤凰比者,所以呀,就别把你们自己看得那高,好像比谁强似的,说我风尘女子,说我这个那个,无非就是想找个借口把我从淘淘身边赶走,你们自己心胸那么狭窄反倒来说我?凤凰啊!你死的好冤啊!你若在何至与此?你一句话就把我通过了,她们现在不让啊!都要逼死我了。”
如诗、苏珊、幽雅、黛玉等人面面相觑,小凤仙一打击一大片,在捧凤凰的同时也贬低了所有人,把所有的女人拉到和她一个水平线上,谁的优点也展示不出来,都成了心胸狭窄的代名词。
古阿淘听得小凤仙不断提起凤凰,眼泪不住地流,他哪有心听她们的争吵了?坐在一边哭个不住,小凤仙也坐在古阿淘身边掉泪,说好好的夫妻不能团聚,凤凰这样的好女人再也找不到了,还是不要结婚的好,因为结婚就是对凤凰的不敬,凤凰那样的人物没得正妻之位,其他人谁也不配拥有。古阿淘不住点头,他也认为小凤仙说得对,还结啥婚了?结婚就是对凤凰不敬,就对不起可怜的凤凰,这是一大遗憾。
小凤仙有她的想法,她不是不想和古阿淘结婚,因为她知道那不切实际,现在想那多实在太远了,连亲热一下都不让,还想结婚?她这身份这些个女人能让她和古阿淘结婚?这里边最能管了古阿淘的是纳兰幽雅,也许她能容忍古阿淘和她亲热,但要和古阿淘结婚,可能触怒幽雅的底线,幽雅会抬出姐姐的身份压制古阿淘,肯定通不过去。而且古阿淘那关也不好过,哪里都过不去,就维持现状,我名不要了,就这么跟着他,你们能咋滴!幽雅倒结婚了,她咋老往这里跑呢?婚姻是个吊?狗屁都不是!没个鸟用。
小凤仙竟然劝古阿淘不要结婚,因她知道她的身份、背景、经历即使没人阻拦也会关山重重,何况受到如此强烈的阻击,四个女人哪个也不是省油的灯,古阿淘又心慈面软,认为谁的话都有些道理,被她们天天这么说也难具备结婚的资格,那不如先不让他结婚,假以时日,几年之后,他就会给她名分了,凤凰便是突出的例子,当初凤凰也是逼亲,然而后来发生质的变化,古阿淘心向于她,竟然要把所有的一切都补给她,凤凰做得的,她也做得到。
小凤仙采取的是迂回战略,我暂时得不到的东西,你们也别得到,就先放在那里,谁也别动。但等我集聚足够的优势之时,你们就是个吊,就无人能和我争得了了。
幽雅等人闻言大吃一惊,古阿淘年纪这么小,小凤仙竟然撺掇他不让他结婚,这是多么残忍的做法,即使他再爱凤凰,也不能让他这么做啊!这个魔鬼,为了她自己,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古阿淘悲愤难抑竟然听信了她的话,不住地点头,也认为不该结婚。
看着小凤仙得意的神情,幽雅、黛玉、苏珊、如诗气得鼓鼓的,有这样的女人在古阿淘身边,能带出什么好道儿来?所有的一切都将围绕着小凤仙的利益转,最终孩子、大人都变得糊里糊涂,成她利益的牺牲品。四个女人心里这么想,也就愈发厌恶小凤仙,恼她带坏了古阿淘和那婴儿。
晚饭的时候,幽雅提议到外面吃,因着对面就是纳兰国际酒店的一个分店,幽雅热情诚恳,苏珊、如诗也就不好推辞,唯有小凤仙说道:“你们去吃吧,孩子太小,我就不去了。”
幽雅道:“一起去吧!孩子在车里,不会吹到冷风,你一个人在这里又没吃食。”
小凤仙道:“都说了,孩子小,不想折腾他,一会儿一喂奶,你们去就是了,我随便吃点什么都好。”
如诗道:“孩子大家轮流抱着,也不至于让你吃不上饭,你这是闹哪出?总起高调!”
小凤仙道:“你们大家本就烦着我,我不去不是更好,你们不是更尽兴么?给你们倒地方倒不对了?”
黛玉见又要吵,便说道:“她实在不去,那也由得她,幽雅一会儿打发人把饭菜给她送过来就是了。人家不爱去,硬逼着也不好。”
四个女人只得走在前面,古阿淘走在最后面,小凤仙抱着孩子望着人们往外面走,伸手把茶几上的温水撩一些在孩子的屁股上,然后拉住古阿淘的衣襟,小声对他说道:“淘淘,你先晚几分钟走,先帮我抱下孩子。”
古阿淘便回过头,小凤仙道:“孩子尿了,你帮下我,我给他换下衣服。”小凤仙说着往屋里走,古阿淘便跟着她到屋里,孩子的裤子确实是湿漉漉的,古阿淘抱着他,小凤仙给他衣裤都脱下来,又给他擦了身子,重新换上干爽的衣裤,孩子刚换完衣裤,大概也觉舒服,嘴张得大大的,笑得合不拢嘴。
小凤仙把孩子放在床上,看着古阿淘道:“不去和她们凑热闹吧,你不是很累么,就这里歇息会儿,让她们去疯好了。她们每个人都很高兴,也没甚愁事儿,谁能理解你的心那!”古阿淘低头不语,是啊,快乐是她们的,与他有什么关系呢?凤凰才走没几天,他哪有心情去外面饮酒作乐?还是小凤仙体贴他,知道他心中的苦,古阿淘想到此,便又滴下泪来,古阿淘有种朦胧的感觉,小凤仙哪里和凤凰有点像,哪里呢?
小凤仙躺在床上,情对古阿淘:“淘淘,我知道你心里想凤凰,其实,凤凰就是我的姐姐,何不拿我当凤凰的妹妹?我和凤凰的性格多像啊!她热情我热情,她痴情我痴情,她曲折我曲折,她不幸我不幸,她不放弃我不放弃,她保护你我保护你,她是你的女人我是你的女人......我现在的情形多像凤凰当初的情形啊!凤凰爱你,恨不得把她所有的一切都给你,可你不理不睬,不情不愿,你逼疯了凤凰,你伤了凤凰的心,你伤了我的心,不要等到失去了才悔不当初!”
古阿淘心内震颤不已,他看着小凤仙,她和凤凰是像,凤凰就无比热情,小凤仙的烈度和她不差分毫,凤凰当初也是这般情形,又急又无奈,又痴又被伤,凤仙?凤凰?古阿淘的眼前幻化出凤凰深情的眼眸,她无比焦灼,她苦苦等待,古阿淘想起凤凰在原始部落中捉放野兔帮他完成任务,而后在祭祀厅苦苦等他的情形,她的所有苦心都被他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