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仙一眼看见吴双，对她说道：“丫头片子，你给我听着，以后地都你擦！别让你老师擦地，你怎么一点礼貌也没有？古人讲程门立雪，孔子死后，他的弟子子贡在孔子墓旁守孝六年，你这自己把地霍霍埋汰了，你不收拾让你老师收拾，太不像话！”
吴双看向小凤仙，见她穿着大红纱裙，前胸低开，后背袒露，和她老师的气质有天壤之别，她不知道这个女人和古阿淘是何种关系，又不好明问，于是点头道：“姨教训得是，地本该我擦。”
“叫我师母！”小凤仙生气道：“你看不出我是你老师的老婆吗？你这点眼力架都没有！真蠢！”
“师母，”吴双叫道：“学生眼拙，望师母见谅。”
古阿淘看着小凤仙笑道：“凤仙，你可冤枉了吴双，今天的地都是她擦的，我没动手，你看我坐在地上呢。”
小凤仙一把抱起古阿淘：“亲亲的好丈夫，你坐地上，看凉着，我说那女学生没眼力架就在这里，她眼见你坐在地上，连个坐垫都未给你拿，她眼里哪有老师？我真该好好教训她一顿。”
小凤仙对吴双吼道：“那丫头你过来！”
吴双低头走过来，站在小凤仙面前，小凤仙对她说道：“为人弟子者，要时时处处眼里有老师，你要伺候好你老师，渴了你给倒热水去，把水温试好，热了你给打扇子，困了你服侍他睡觉，在一边看着，万一蚊子给咬了，都是你的罪过；吃饭要老师先吃，筷子都给准备好，像你今天这样那是万万不行滴，竟然看着你老师坐在地上冰着，那要冰坏了呢？你赔啊？就是实在没啥垫的，你都该把你的衣服脱下来给垫上去，你回去自己好好学学怎么当学生，你现在这样不合格，你没资格给我那好丈夫当学生，我要辞退你。”
吴双猛然抬头，恳求道：“师娘，我是第一天来，不到之处，请担待些，我一定按照师娘所说做个合格的学生。”
“凤仙，不要这样子。”古阿淘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你这么要求她，她还怎么学习了？那是过去的一些做法儿，再说了我不老不小的，要一个女孩伺候？”
阿伊莎听得小凤仙如此说，心内暗想，这是招学生？这是招丫环，这小凤仙就有这命，她又弄来一个合手的丫环，这个吴双绝对是个温婉贤淑的女孩儿，昨天大家伙把地霍霍得贼拉埋汰，今天她第一天来，就把地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可见其人心细。
阿伊莎不敢耽搁，把孩子兜在前面，自去厨房做饭，那小凤仙本来不放心古阿淘自己在家，也没个人照应，这会儿，她看见这女孩，心内开始想了：不如让这丫头照顾我的好丈夫，端水倒茶，什么学习不学习的，她才不管那套，凡事都要她占便宜才行，倒贴那她绝对不干。小凤仙上下打量吴双，对她说道：“你和我到我房里来一趟．”
吴双乖乖地跟着小凤仙来到她房里，小凤仙坐在沙发上，对吴双说道：“把你的衣服都脱掉，让我看看。”
吴双满面通红，惊讶道：“师娘？这？”她不明白小凤仙为何要她脱衣服，只当小凤仙怀疑她偷了她家东西，于是她对天发誓道：“师娘，我没有拿你家里的任何东西，你可以仔细再搜寻一番，或者你丢的东西在别处，你看，你看，我穿得这么薄，如何能掖藏得住东西？”
小凤仙摇着扇子，气道：“死丫头！我说你偷我家东西啦？你怎么平白无故倒栽赃？污人清白？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师娘？怎么你第一天就和我顶撞？给我气受？我该你的？长幼尊卑顺序都没有，你是野丫头吗？”
吴双见小凤仙怪罪，只得跪地说道：“师娘，是我说错话，我怎敢倒栽赃？师娘别生气，学生给你赔礼。”
小凤仙道：“把衣服都脱光，让我看看。”
吴双心想如果不是怀疑她偷东西，那脱就脱吧，反正都是女人，也没什么大不了，吴双把身上衣服一件件都脱光，含羞站在小凤仙面前。
小凤仙上下仔细打量她，见她还没发育好，两胸平平，身子瘦瘦的，像根豆芽菜，满脸童稚，骨头多肉少，连掐都掐不出肉来，浑身上下没有一点耐人肉，身体紧绷绷的，小凤仙心里暗骂，呸！要是哪天想打她一顿，都占不住我手，掐哪也掐不住，只能抠了，把我指甲都抠坏了，还得花钱再接指甲，什么玩意！
小凤仙边看边问：“你大姨妈来过了没有？”
吴双脸色更红到脖子根儿，她已经上初中啦，班上有的女同学来了，有的没来，她还没来，吴双摇头道：“还没有。”
“有没有喜欢的男人？同学啦，明星啦，什么都可以，有没有？”小凤仙继续问道。
吴双仔细回忆，也没喜欢过什么男人，倒是喜欢过葫芦娃，觉得他们很勇敢，能耐也大，心向往之，于是说道：“喜欢葫芦娃。并想成为他们。”
小凤仙心想，这样的女孩应该是安全的，就是一个小丫头，古阿淘不会喜欢的，她啥也没有，古阿淘喜欢她啥？眼前这个丫头片子，狗屁都没呀，拿她当个丫头使唤着正合适，等她发育了，就撵走她。
“穿上吧。”小凤仙嘴角露出轻蔑的笑容，大凡女的，只要和古阿淘有接触，不管你多大，都要过她的目，让她认为是安全的才行，眼前这个女孩偏瘦，可以预料即使将来长大，也不可能性感到哪里去。
吴双把衣服都穿好，从小凤仙卧室出来，她心里一直纳闷，不明白这位师娘怎么还有这个规矩，收学生还要查看身体，说她查看病吧，那肉眼也看不出病来，说她不是查看病吧，那她查看什么东西？吴双好糊涂，走到厅里，背起书包和古阿淘打过招呼后，回家去了。
阿伊莎把饭菜端到桌子上，伺候古阿淘和小凤仙吃饭，她自己刚要走，被小凤仙叫住，小凤仙指着桌子上那碗汤对阿伊莎说道：“你给我尝尝，尝尝是什么味儿？尝！”
阿伊莎还在迟疑，小凤仙揪着她的头发把她的脸按到汤碗里，怒骂道：“你个贱婢！我把中餐菜谱都给你买好了，你还是做出这等难吃的菜来，我一天累得要死，回家来连口像样的饭都吃不上，你个瘟灾女人，你能干点啥？”
古阿淘慌了，过去要掰开小凤仙的手，嘴里说道：“凤仙，快松手，你等等，我给你做去！看烫坏了人那！”
古阿淘好歹算是把阿伊莎从小凤仙手里解出来了，他拿着毛巾给阿伊莎擦拭，一边问道：“阿伊莎，烫到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