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伊莎因身上疼痛厉害,便想向真主祷告以求减轻疼痛,她穿上宽大的黑袍,带上头巾,来到客厅,以鼻额贴地,开始跪地祷告:“苏布哈难拉嘿,我里哈目杜,林俩嘿,我俩以俩海,印烂拉乎,万拉乎艾克白勒,我俩豪来,我俩共我台,印俩并俩嘿利尔领一力尔最米。”(译:赞主清净。赞颂全归安拉。万物非主,惟有安拉。安拉至大。无法无力,唯凭清高伟大的安拉。);艾欧如宾俩黑米南舍以图啊宁来直米。(译:我求真主护佑免遭被逐赶的恶魔的伤害。)安拉洪麦厄费勒里,卧里瓦里单也,卧里伍思塔兹也里目厄米尼奈,卧里者米尔里目厄米尼奈,卧里目厄米那梯,卧里穆斯里米奈,卧里穆斯里玛梯,艾里艾哈亚伊米呐胡目,卧里艾目瓦梯,比来罕麦梯开,亚艾勒哈曼拉黑米奈。(译:真主啊!您恕饶我,恕饶我的父母,恕饶我的穆民师傅,恕饶全体男女穆民***,恕饶他们中活着的,已亡故的。最仁慈的真主啊!您恕饶他们吧!)”
阿伊莎在大厅里,跪拜念经直到天亮,古阿淘早早穿衣起来,他因担心阿伊莎做不好中餐,想早起做菜,路过大厅,见阿伊莎匍匐在地,嘴里念念有词,他走过去问道:“阿伊莎,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一直在做礼拜,你一夜没睡?”
小凤仙也醒来,伸手一摸,不见了古阿淘,她立刻起身,连衣服都不披就出来了,见阿伊莎跪地礼拜,古阿淘正要和她说话,她赶紧拦截:“亲亲,你怎么这番没礼貌?你不见人家正礼拜那?快和我回去。”
阿伊莎虽然祷告着,也听见了古阿淘的问话,刚想作答,小凤仙又出来了,她只说道:“是个大礼拜的日子,这样的日子,我该一直祷告做功课。”
古阿淘见小凤仙也起来,便说道:“时间还早,你且休息会儿,我做菜去。”
“让阿伊莎做去!”小凤仙恼了:“总也不练,总也不会!一天没屁格勒嗓子,竟整些没用的,正经的永远找不到她,做个饭就做成猪食,点顶熬油、成宿隔夜的念那是人听不懂的鸟语,能顶饭吃?能顶衣穿?”
“我这就做饭去。”阿伊莎从地上起来,刚想到厨房,那边孩子又哭闹,古阿淘和阿伊莎同时往屋中去看孩子,不想两人撞到一处,阿伊莎袍子太长,把脚绊住了,一下趴在地上,后边古阿淘收不住脚,也被倒地的阿伊莎绊倒在地,他半个身子“扑通”一声重重压在阿伊莎后背上,一阵撕裂的疼痛袭来,阿伊莎大叫一声,浑身汗透,疼得晕了过去。
“阿伊莎!阿伊莎!”古阿淘惊叫起来,赶紧转身去看她,却是身子软软的,一动也不动了,古阿淘吓蒙了,伸手把阿伊莎抱起来,让她躺在他腿上,谁知这样的剧痛又把阿伊莎痛得苏醒了过来,她赶紧翻身,哪敢后背硬贴物件,古阿淘隔着衣服一摸,怎么黏糊糊的?竟像是血一般,古阿淘大惊之下也顾不得许多,医者父母心,他必须看下,他把阿伊莎撞成什么样了?流血了?阿伊莎嘶嘶喘气,强忍强挨,浑身痛得哆嗦起来。古阿淘一咬牙,把阿伊莎宽大的黑袍扯开,定睛一看,不禁大叫一声:“天啦!作孽啊!”登时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滚滚落下。
古阿淘发现她的后背血肉模糊惨不忍睹,这分明就是被人用皮带鞭子一类的抽打过,一道道肉檩子都在,触目惊心,古阿淘抱着阿伊莎放声大哭:“阿伊莎,是我害了你呀,我没保护好你,哪个天杀的下此毒手?不揪出此人誓不罢休!”
古阿淘圆睁俊眼,目赤欲裂,脸早气得紫了,只问阿伊莎道:“阿伊莎,是谁?你告诉我,我为你报仇来!”
小凤仙赶紧蹲下身子,用手摸着阿伊莎的后背道:“阿伊莎,我和淘淘是你的恩人,连你犯了死罪都替你遮掩着,救人救到底,我们岂能看着你被别人欺负而不管?我累死累活的做,无非为你和淘淘能吃饱穿好,你若还念这份恩德,就请说出打你之人,也好叫我放心,不然,我心悬在空中,大家都不得活命矣!”
阿伊莎苍白着脸,她岂听不出小凤仙弦外之音?小凤仙分明是在暗示她:我是你的恩人,你犯了死罪都替你遮掩着,你赶紧说出个“打你”之人,也好叫我放心!
古阿淘也摇着阿伊莎的胳膊怒问道:“阿伊莎,不要怕!大胆说出来,就是地痞恶棍我也不怕,定要找他算账,青天白日,还没王法了?我拼了这条命,也要替你出这口恶气,阿伊莎,说吧,到底发生什么情况?”
阿伊莎惨笑道:“我也不知道什么缘故,我原本跟了凤姐去她公司上班,因孩子困了,我把孩子放在内室睡着,去到卫生间方便,出来时候遇见一个细高个的女人,和我说几句话,我便晕了过去,醒来就这个样子。”
古阿淘大惊道:“阿伊莎你遇到变态狂人了,快看看你全身都什么情况!少了什么没有?”古阿淘急得脑袋上汗都出来了,妈牙,阿伊莎是不是遇到那偷器官的人啦,给她打了麻药,可摘下什么没有哇!他可真急了,定要检查她的身体,看哪里有刀口没有?
小凤仙气得牙都要咬碎了,那是你该检查的?她见古阿淘情急失智,也不敢这功夫惹他不高兴,只说道:“你转过去,我检查一下。”
古阿淘转过身去,小凤仙假装等了一会儿,说道:“没缺啥,都在了。”
“凤仙,你仔细点啊!”古阿淘不放心,阿伊莎是跟着她出去就这样的,她反常难道小凤仙一点儿也没看出来?就这两天的事儿,她太粗心了。
“从头看到尾,真没缺啥,就是挨了几下打。”小凤仙答道。
古阿淘便问阿伊莎道:“阿伊莎,你回来为何不跟我们说?这么大事儿为何瞒着我们?”
阿伊莎只得扯谎:“我被打麻药了吧,当时并没感觉怎样,也没觉疼,现在开始后反劲了,疼了,那不,你也看见了。”
“那人长得什么样子?”古阿淘仔细追问。
“面目没仔细看,只觉她又细又高。”阿伊莎简短地说。
“报警,我报警去!凤仙,你多注意呢,这谁能放心?下一个是谁?不行,凤仙那,我得跟着你去,陪在你左右。”古阿淘惶恐了,他怕小凤仙也被那狂人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