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周元听着夏令的话,发现了盲点。
“虽然我知道不该多问的,可外面都在传,你们夏家是搞社团的……”
周元也不敢把话说得太透,毕竟搞黑社会这种事情,当人家面说出来,好像不给人家留脸面。
“哦哦,那个啊!”夏令捧腹大笑,“我家五代之前还真是混社团的,但在我太祖父那一代,完成了资本的基础累积。
便开始搞起了物流,当然在最初的那几年,如果没有社团兄弟们的帮忙,也打不下这片地区的生意。”
周元无语,他真的觉得出身真的太决定一个家族的成败了。
看看夏家,五代之前就完成了资本的基础累积,然后就开始洗白了。
不管这钱是哪里来的,
有了资本,才能开始投资,让钱生钱。
人家的祖先就领先自己祖先几辈人了。
“扯远了,我们继续说这个七彩羽毛的故事。”
夏令夹了一块猪蹄,一边吃着一边说道:“在我太祖父刚要开始跑货的时候,他曾经……”
从古至今,说起跑货运,那可是从上古传下来的老手艺。
古代时,跑货运叫走镖。
路程遥远,中途绿林丛丛,还有强大的野生精灵。
为了保护好自己的货物,一般商户都是通过给镖局下镖,这样才运送货物到其他地方。
传到现在,变成了物流。
当初夏令的太祖父夏建章,用二万八千银元操办起一间货运公司。
他自己当司机,和兄弟一起来互替换。
走货运,路途遥远。
夏建章兄弟俩也是见识过很多诡异的事情,例如只在雨天出现的鬼洋房,又比如晚上的鬼打墙。
而那一天跑货运的凌晨,改变了整个夏家的命运。
按照跑货运人的说法,凌晨三四点的时候,是司机精神最困乏的时候。
夏建章更往常一样,他是白班的,在凌晨五点的接替自己的弟弟开车。
可不知怎么地,今天才到三点的时候,他就心脏突突的乱跳,硬是睡不着觉。
“阿国,要不你去睡会吧。我来开,你靠边停。”夏建章爬起来,对自己的弟弟夏建国说道。
“不用,哥你再眯一会,还有两个小时呢。”
夏建国头也不回,他一直看着前方,开车最重要的就是看前方。
“我不瞒你说,我今天心里突突的,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事。睡不着了,阿国你说,该不会真的发生什么事吧?”夏建章揉着自己的心脏,感觉心脏跳得太快,让他有些接受不了。
“哥,你就是太累了。也罢,我们跑完这一单,就先休息几个星期。正好,我也要娶媳妇了!”
谈起娶媳妇一事,夏建国嘴角露出一丝温暖的笑意。
“说来也是奇怪。”夏建章拭去眼屎,“这次的客人可真的大方,没装多少东西,却给了三趟来回的钱。就是距离远了一些,从蕴州到天山……”
夏建国不以为意:“哥,他跑得越远,我们赚得钱越多不是?”
“阿国,你还是前面靠边停,我来开吧!”
夏建章已全无困意,心疼开了一夜的弟弟。
夏建国摇摇头:“没事哥,我现在还没到睡觉的点呢!对了,哥,你说我们运的到底是什么?怎么感觉都没什么重量?”
夏建章回头去看后面的货厢,他们的这辆车是可以直接从驾驶室去货厢的。
空荡荡的货厢,只有一个巨大的黑色塑料箱。
平常开车时,里面也没有任何动静。
就好像没有装任何东西一样。
“这可不能看,我们这一行的规矩,收了人钱就不能问人家送的什么货。”
夏建章嘴上虽然这么说,可他心里也是很好奇的。
总不可能,委托人是叫他们送空箱吧?
他们可是收了一半的货款,就算是白跑一趟也是赚的。
“哥,你去看看吧!我晚上开车时,总感觉有东西一直在看我!”夏建国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汗毛都竖了起来。
夏建章看见自己弟弟这个样子,他就确定真有其事。
那个年代,幽灵系精灵可还没被世人证实,幽灵系精灵就被称为鬼怪。
夏建章自己在白天开车的时候,也能感觉到一道似有若无的目光,再盯着自己的后背。
“我去看看!”
夏建章撩起袖子,从副驾驶往货厢走去。
这个黑箱子,透着幽光。
接近的时候,夏建章感觉到一丝寒意。
“到底是什么玩意?”
夏建章想起那一直盯着自己后背的目光,就不由的骨寒毛竖。
“算了,不看了。”夏建章心生退意,不想去看这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因为他总感觉,箱子里的东西在看着他。
这种诡异的感觉,让夏建章觉得很不舒服。
“哥,里面是什么东西啊?”
夏建国突然喊了一声,把夏建章吓了一跳。
这喊出来的声音,好像是野兽低沉嘶吼出来的一样。
“阿国,你嗓子怎么了?”
夏建国一个转身,对着夏建章诡秘一笑。
“哥,你说,那个客人交了这么多钱,是不是这货非常贵重!你说,如果我们自己拿了不送,然后找个地方隐姓埋名。那不是赚大发了?”
夏建章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他和夏建国从小一起长大,对他的脾气是清楚得很。
夏建国根本不会说出这种话,而且私拿了客人的货物,这可是砸物流公司招牌的。
以后,谁还敢跟你做生意?
“哥!怎么样?我们就把东西拿走吧?反正天山那里人烟罕至,说不定客人也不知道货物到底送没送到!
哥,说不定,这可是价值几百万的货呢!到时候,我们可以移民出去,指不定还能娶一个洋妞当老婆呢!”
夏建国越说越激动,甚至还开始疯狂按喇叭。
“冷静点阿国,你先好好开你的车子!”
夏建章安抚着自己的弟弟,其实刚刚弟弟的那一翻话,多多少少也说动了夏建章。
他们的父亲可是混社团的,走私、敲砸、砍人。
什么样的坏事他们没见过?
当时几个社团火拼,他们也是拎着铁棍在后面壮声势的。
抢人的货物,没把客人敲砸一番,已经算是仁义了。
只不过,夏建章不想再过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
这才劝他的父亲洗白,开起这家物流公司跑货运。
日子虽苦,但比在社团的时候充实。
“阿国,我们是不想再过社团那种日子,才开始跑货运的。你这样做,岂不是又逼我们回去搞社团?”
夏建国异常气愤,他敲着喇叭,脚狠踩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