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蛮这番话,不带丝毫停顿,咄咄逼人,说完好一会儿,袁肇才接收完毕,扬起了狐疑的眸子盯着她,但很快,他又冷冷地道:“别转移视线,说嫁妆的事,既然你们承认是你们偷的,三天之内还回来,可以不追究。”
袁肇说完,或许是被落蛮的话触动了,也或许是因为饿得厉害,一甩衣袖,转身率人离去。
袁肇刚转身去,宇文啸就进门了,与袁肇迎面相遇,袁肇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大步而去。
宇文啸抬起头,见落蛮和父亲站在正厅里,便进来问道:“他怎么又来了?”
落蛮没好气地道:“一大早就来了,蹲了一天。”
她说着,冷冷地看了肃亲王一眼,真好。
肃亲王自知理亏,没搭理落蛮,却不禁狐疑地道:“本王分明只叫方罗拿了几件,怎么会全部没了?是袁家人撒谎还是真的没了?被人偷了?”
宇文啸无奈地看了肃亲王一眼,“您怎么还派人去拿呢?”
肃亲王这会儿也没敢大声说是帮他们还账,只是兀自嘀咕,“这可奇怪了,分明只拿了几件的。”
宇文啸转头去吩咐,“叫方罗来!”
没一会儿,方罗被叫来了,他拱手行礼,“王爷,世子,世子妃!”
宇文啸看着他,问道:“方罗,王爷叫你去别院里拿了几件物什,你拿了几件?”
“回世子的话,属下拿了六件,两串珊瑚珠子,两个翡翠手镯,一支金步摇,一颗大南珠,其中最贵的是南珠,当铺掌柜给了一万三千六,其余的加起来是一万四千两,合共两万七千两,当票已经交给王爷了!”
肃亲王的当票随身携带,当即拿了出来,“在这里。”
宇文啸接过来看了一眼,确实是典当了六样,明细都有写着,在兴裕当铺典当的。
宇文啸看着方罗,“你遇到管事了?”
方罗脸色惶恐,“属下办事不力,潜入地窖的时候被他发现了。”
肃亲王气恼地道:“那管事不懂得武功,行动又缓慢,就这样还被他发现了,你有什么用?”
“属下无能,属下有罪!”方罗一脸惭愧地道,双手垂下,宽袖刚好落在手背上,手背有一道红痕。
宇文啸用锐利的眸子盯着他,方罗潜入地窖里头,完全不需要经过主屋,只需要从院子里走向厨房的地窖入口,按说,以他的轻功,轻易潜入压根不会惊动到任何人,就算管事站在院子里,可院子里花木扶疏,他也可以掩饰自己。
除非动静很大。
他不动声色,打发了他去,“以后办事仔细一些,退下吧!”
方罗应声,转身的时候有一个松口气的动作,紧绷的双肩缓缓地放下,却不知宇文啸一直盯着他看。
肃亲王还在迷惑中,“怎就全部都不见了呢?是袁家故意这么说的吗?”
“袁家不至于撒谎,应该是全部都不见了。”
“但是,本王只叫方罗取走几件。”
“我会调查一下的,父王放心就是。”宇文啸道。
肃亲王看了他一眼,脸上有愧疚之色,“这事没想还连累你了,为父心里不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