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哑的三个字落进夜风里,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因为男人死死地把她锁在怀里,秦伊人看不到桎梏她的人究竟是不是楚昔年,紧张又无措的屏住呼吸。
他抱着她的力道如此之大,像是恨不得把她揉进他的骨血。
除此之外,许久没有进一步的侵略性动作,不像是想要谋财戒色的坏人。
不明白男人的情绪为什么如此反常,秦伊人回想起某天晚上的一幕,僵硬着试图推开他,温软的嗓音听起来有点怯生生的:“楚先生,你是不是喝醉了?”
楚昔年依旧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半晌开口问:“……你去哪了?”
“我……”
秦伊人欲言又止,犹豫着如何解释,又搞不清她到底要不要解释。
楚昔年垂眸看着她的发顶,眸光在夜色中更显晦暗不明,低沉而沙哑的继续说:“宝儿四个小时前突发高烧,病的很重,我联络不到你。”
“宝儿?”
秦伊人骤然一惊,挣扎着抬眸对上男人的目光,惊慌失措的问:“现在呢?宝儿怎么样?”
淡淡的月光照亮庭院,衬的她雪白的小脸白的透明,照亮那几片创可贴的存在。
楚昔年的目光在她脸上顿了顿,抬手摸了摸:“暂时没问题了,你的脸怎么回事?”
“我被车子刮了一下,摔坏了手机。”
蹙着眉头解释她为什么没有接到楚昔年的来电,秦伊人回眸看了看漆黑的别墅,不打算浪费时间回去。
眼下,薄景行需要休息。
她先去看望宝儿,明早之前再回来收拾行李。
“楚昔年,宝儿在哪家医院?”反手抓住楚昔年的手腕,秦伊人焦急的看着他,不假思索的说:“带我去见宝儿。”
楚昔年若有所思的睨着她,微微颔首带着她离开。
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秦伊人的心思都在宝儿身上,心神不宁的问:“宝儿为什么突然生病?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可能是受到惊吓,或者不小心着凉。”
修长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楚昔年驾驶车子前往宝儿所在的医院,神色沉沉的说:“宝儿刚刚满月不久,身体很脆弱……”
“我明白。”
按在膝上的手紧了紧,秦伊人声线紧绷的打断他的话。
不想听任何糟糕的词汇和宝儿联系在一起,她慌乱不已的道歉:“对不起,我没接到你的电话。”
幸好宝儿的病情得到控制,否则……
不敢想象最可怕的后果,秦伊人闭了闭眼睛,自责又内疚的低喃:“对不起,我不是个称职的妈咪。”
因为她的童年寄人篱下,切身的体会让她远比同龄人更明白妈咪的意义。
不管宝儿是不是她计划之中的女儿,她都想好好的照顾宝儿,避免宝儿有着和她一样讨厌的童年和回忆。
可是……
她没有做到,甚至险些……
不敢再深想下去,秦伊人心慌意乱,揉了揉酸涩的眼眸,眼尾染上脆弱的薄红。
车内短暂的沉默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