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伊人心中一跳，不假思索的追问：“谁？”
“赵晓陆，崔橙橙。”面无表情的说出两个名字，姜云咬了咬牙，情绪有了一丝丝的波动：“……顾瑾儿。”
“顾瑾儿？”
呢喃着这个名字，秦伊人怔了怔。
想到那天从顾瑾儿前朋友口中得到的消息，没想到顾瑾儿真的是嫌疑人之一。
姜云脸色难看，冷笑着问：“怎么？在你看来，那位校花小姐不该和我扯上关系？”
“不是……”
秦伊人摇了摇头，不想再解释什么，“除了他们三个人之外，你有其他怀疑的对象吗？”
姜云很深刻的看了她一眼，眼中带着说不出来的情绪，“我不知道，但这三个人发现我偷偷跟着薄景行之后，都嘲笑过我，也许还有其他人看到，只是没有在我面前说。”
这下子，值得怀疑的对象变得非常多。
秦伊人有点苦恼的皱了皱眉头，准备姑且从这三个已知对象调查。
姜云本身不是得罪人的性格，偏偏遭受到那样的对待，说明她遭遇不幸的原因很可能是外在因素，比如和薄景行有关。
见她面露难色，姜云破天荒的补充：“我知道那样的行为不好，平时都很小心，发现这件事的人不是很多，否则我怎么敢继续跟着？”
原来你还知道不好……
秦伊人哭笑不得，再次点头表示明白，牵着薄景行的手准备离开。
就在转过身的刹那间，身后传来姜云沙哑的声音：“……黄倩。”
再次听到曾经属于自己的名字，秦伊人眼中流露出一丝怀念，轻轻的问：“什么？”
“上次的事，对不起。”
“……”
秦伊人抿了抿唇，没有回答她的歉意。
不是所有的对不起，都能换来没关系，更何况薄景行真的受了伤，她没有那样的胸怀选择原谅。
并肩和薄景行离开精神病院，外面已经是夜色笼罩。
因为精神病院的位置比较偏僻，没有市中心灯红酒绿的干扰，星光灿灿的洒落地面，夜风很凉。
站在台阶上，秦伊人仰头看着天上的星空，默默做了个深呼吸，觉得心中放下了一块石头。
“景行。”
“嗯。”
“虽然姜云没有明说……但她应该是相信我了吧？”
“或许。”薄景行没有给出笃定的答复，根本不打算原谅伤害秦伊人的姜云，“我不在意她相不相信，我比较在意她说的那三个人。”
秦伊人莞尔，仰着巴掌大的小脸看他：“那三个人……我只知道顾瑾儿，听说过崔橙橙，另外那个赵晓陆是谁？”
“我读研的时候，赵晓陆和我在一个宿舍。”
说到这里，薄景行顿了顿：“你知道的，我在校外有房子，但有时候和导师探讨课题，或者懒得回去，一个月有五天左右是在宿舍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