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言夏夜正要说些什么,却被沈爱莉抢先一步打断:“没错,因为这个小贱货自甘下贱,受害者除了北城就是夏夜了,现在我来帮你出这口气,你把你这个好姐姐都背着你做了什么,一五一十全说出来。”
言夏夜痛苦地闭了闭眼,心里清楚言母身体不好,于是只能委屈自己,强迫自己轻声说:“……没有。”
话音一落,无论是跪在那的言水柔,还是趾高气扬的沈爱莉,都不可思议的向她看来。
“还真是姐妹情深,难不成你是愿意和这小贱货共侍一夫的?”沈爱莉皱眉愕然,觉得言夏夜是不是脑子坏了:“既然这样,你在老夫人那要和北城离婚又是什么意思?”
言母脸上骤然焕发出光彩,挺直腰杆面向对方,底气十足地好像整个人都年轻几岁:“亲家母,连夏夜都这样说,你还不认为是你误会了吗?”
沈爱莉冷哼一声,这会儿明白了言夏夜委曲求全的原因,考虑着要不要给她这个面子。
然而下一秒,一道修长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被人砸开的大门外,径自走了进来。
“北城……”沈爱莉心里一紧,连忙对厉北城狂使眼色:“你是来接夏夜出去吃饭的吧?这个时间未免早了点,不如你先带她去新开的游乐场转转。”
言母也跟着转移目光,匆忙想要证明自家女儿的清白:“北城,你来的正好……”
在言水柔越发婉转可怜的抽泣中,厉北城的视线第一时间被她吸引,之后再也没能从她身上移开。
至于其他人说了些什么,他全然没有听到。
言夏夜神色木然的站在一边,眼睁睁看着厉北城是怎样快步走到言水柔身前,又是怎样潇洒霸道的将人打横抱起,对着沈爱莉低声说:“妈,她刚流过一个孩子,您怎么能让她一直跪在这里。”
再多的解释,也比不上直白的行动更有说服力。
几乎是同一时间,沈爱莉和言母脸色难看,不约而同倒吸一口冷气。
言夏夜单薄纤细的身子颤了颤,微红的眼里倒映着那二人相依相偎的身影。
她无数次告诫自己,不要再为厉北城心痛难捱,可每一次,这个男人都有办法撕开她的伤口,让她连呼吸都痛不欲生。
最不堪的一幕终于上演,如果厉北城和言水柔才叫情投意合,那她站在这里,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北城,我没事,你别为了我这样和沈夫人说话。”言水柔纤细的手指捉紧男人的领口,在他怀里瑟瑟发抖:“沈夫人不知道我对你是真心实意,误解了我也是难免。”
“误解?你也配得上这两个字?”沈爱莉怒极,恶狠狠朝着失语了的言母瞪去:“看到了吧,这就是你教的好女儿,没脸皮爬上妹夫的床不说,还敢当着我的面挑拨我和儿子的关系!”
“水柔……”言母摇着头倒退几步,语气里是满满的绝望:“怪不得亲家母打上门,原来你竟然做了这么不要脸的事。”
“妈。”
“你别叫我妈,我没有你这种女儿!”言母掩面痛哭,再也没脸继续留在这里,唯有路过言夏夜时停住脚步,沧桑的叹了口气:“夏夜,妈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