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夏夜无力反抗的任他拖拽,柔嫩的唇瓣没有一丝血色。
在尹白焰隐忍不安的目光中,她艰难的勾起一点微微的笑意,挤出最后的力气,对尹白焰做出回去的口型。
她爱错了厉北城,才会有今日的报应。
而尹白焰什么都没做错,像这种地狱一样的地方,无论她再怎么恐惧,也不该自私地拖着他一起。
眼睁睁看着言夏夜消失在那破旧阴暗的房子里,尹白焰并不在乎言水柔的安危,握紧拳头直接咬牙说出密码。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如果他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所见所闻回报给厉云棠,也许那个男人还能想出什么高明的计划。
紧接着,身后一股大力袭来,他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在他身后,乌鸦丢掉手里的铁棍,对老鼠眼交代道:“放心,我这一下砸的不轻不重,虽说这小子不至于从此变成植物人,不过一周之内肯定醒不过来,不会把咱们的秘密说出去的。”
……
接下来的几天,老鼠眼生怕会活活打死言夏夜,果然没有再对她鞭打责罚。
为了保住言夏夜一条小命,乌鸦暂且代替他监管,手法熟练的抬起言夏夜的手腕,将装着营养液的针尖扎进皮肤,防止她死在他们眼前。
断断续续的清醒和昏迷后,言夏夜近乎丧失了对时间的感应,只知道自己似乎被移动了很多地方,有时候身在野外,有时候身在车里。
“乌鸦。”喘息着睁开眼睛,她抿了抿干燥开裂的唇,在摇晃的车身里轻声说:“给我点水。”
男人似乎有些奇怪她的冷静,依言递过一瓶矿泉水,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你真是厉北城的妻子?”
抖着手将一瓶水一饮而尽,言夏夜狼狈咳嗽起来,嘲弄的弯弯唇角:“是或者不是,又有什么意义?”
乌鸦沉默半晌,认同了她的说法:“也对,告诉你个好消息吧,大概二十四小时之内,你就能离开我们,回到历少身边了。”
言夏夜近乎死寂的心泛起一丝波澜,空洞的瞳孔稍稍转动:“为什么要告诉我?”
经过这几日颠簸辗转,她不止一次的怀疑这些人根本没打算放过她。
如果不是心底还有找到孩子这个强大的愿望支撑,在全身伤口感染高烧的情况下,大概她早已挺不到今天。
“你的身体状况很不好,也许等不到二十四小时,你就没得救了。”乌鸦侧眸看了看车前座的同伙,确认老鼠眼抱着酒瓶睡得正香,才继续道:“给你一点希望,免得你死在我手里。”
积攒起来的些许体力在心弦稍松那一刻消失殆尽,言夏夜如同断了线的木偶,小脑袋重重垂下,再次昏迷不醒。
乌鸦若有所思的瞧着她,末了从口袋里拿出另一只针管,面无表情的把其中浑浊的液体尽数注射进她的身体。
离开之前,他谨慎隐秘地收好针管,俯身在她耳边轻叹:“抱歉,我和你没有什么私怨,不过受人之托,忠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