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会有今天归根到底都是言水柔自己作的,自食恶果,和她言夏夜半点都不相关。
抖着手签下病危通知,厉北城送走医生,凶神恶煞的转头凝视言夏夜,没能从她脸上找到一星半点的愧疚不安。
下一秒,男人力大无穷似得一把将言夏夜从地面拎起,重重摔在手术室的门口,指着那扇门怒不可遏的吼着:“言夏夜,这一切都是你导致的,现在水柔就快死了,你立刻给我跪下!”
“厉北城,你有能耐就打死我!”重重摔在冰凉的地面上,言夏夜梗着脖子,目光如刀半点不曾退让,刀刀凌迟着厉北城的血肉:“就算你打死我,我也绝不会跪言水柔!”
说着,她双手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却愕然发现四肢麻木冰冷,完全不肯听她使唤。
糟糕,雪儿姐说过那种抑制剂打多了会有后遗症,难道偏偏赶在这个时候?
厉北城冷冷一笑,一脚踩上她试图用力的小腿,声音轻柔的如同恶魔耳语:“你以为我没有惩罚你的办法,是不是?”
说完,他不看言夏夜是什么反应,直接招来保镖耳语两句。
言夏夜双眼通红,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喊着:“厉北城,你一心一意护着言水柔,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你护着的根本不是朵白莲花,千万别来求我原谅!”
紧接着,保镖也露出讶异神色,又在厉北城杀人般的视线里保持缄默,俯身向言夏夜靠近。
“少夫人,得罪了。”
低声道一句抱歉,保镖抓住动弹不得的言夏夜,将她直接抗在肩上,头也不回地走出医院。
言夏夜心慌的不知所措,逐渐麻木的唇舌却连最简单的音都发不出来,更别说呼喊求救。
那保镖也不在乎言夏夜为何异常沉默,只是按部就班将她放进车里,打开车载导航输入地址,加大油门朝着目的地开去。
由于他用的是打字输入,言夏夜一路上提心吊胆,汗水浸透层层衣服。
随着车轮滚滚前进,她对目的地一无所知,更不知道将要面临多么可怕的惩罚。
不过言水柔是厉北城最心爱的女人,在他看来,是她亲自逼迫言水柔自杀,后果可想而知。
数个小时过去,轿车稳稳停在一幢白色的四层小楼前面。
言夏夜不知道厉北城是不是还做了其他打算,总之车子刚一停稳,白色小楼里立刻有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迎出来。
经过作为司机的保镖同意之后,他们七手八脚拉开车门,硬生生的将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的言夏夜固定在担架上,抬着往楼里去了。
保镖也跟着下车,和一个负责登记的护士落后半步,交谈的声音顺着风飘进言夏夜的耳朵。
“这位先生,请问病人的名字是什么,过往除了精神类疾病以外,还有没有其他病史?”
“名字不重要,你随便写一个。”保镖若有所思,忠心耿耿地执行着厉北城的命令:“她病情发作时比较激烈,安定类药物随时准备,请你们不要掉以轻心。”
护士闻言轻笑,对保镖的说法半点不感到惊讶:“好说,只要住院费没问题,我们也不在乎病人的过去。”
听到这里,言夏夜心里一紧,终于明白了这幢白色小楼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