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恼的把小脸埋在水面下,她咕嘟咕嘟的吐出一连串的气泡,不知道一会儿出去的时候,该怎么面对厉云棠才好。
按照常理考虑,厉云棠为了她,为了秦家退让至此,她就算以身相许都难以报答,更别说以厉云棠的样貌气质,以身相许还说不定是谁比较划算……
老实说,她只是没做好准备谈情说爱,却并非没有做好这方面的准备。
假如厉云棠强求,她受了男人太多恩惠,似乎没什么可以拒绝他的理由。
更何况大家都是成年人,即便他和她第一次发生关系的原因纯属意外,第二次也应该驾轻就熟,没什么好过分害羞。
可是,厉云棠亲口说要等她心甘情愿。
那么是不是代表着,他想要的东西远不止她这个人,而是她的心呢?
她的心……真的有这么高的价值么?
绞尽脑汁的揣度了一番男人的想法,言夏夜湿漉漉的从浴缸里钻出来,对着镜子谨慎的用浴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不想给予男人某些微妙的暗示。
心事重重的走出浴室,她心中有鬼的不敢直接去看男人,盯着乳白色的地毯轻声说:“我放好了水,轮到你去洗了。”
话一出口,她才觉得这话貌似很像老夫老妻,俏脸不由的红了一红,想着厉云棠会不会拿这个打趣她。
然而,房间中一片静悄悄,她非但没等来男人的促狭,甚至没等来男人的回答。
莫名其妙的抬眸看了过去,沙发上,男人修长的身影消失不见,手边的杂志还保持着半翻开的状态,看过它的人却已经离开了这个房间。
言夏夜眸色复杂的眨了眨眼睛,说不清该不该为此感到庆幸。
她原本就没打算留厉云棠同床共枕,还想了不少请他移驾到隔壁客房的说辞,这会儿那些说辞全都派不上用场,反倒令她心里空了一块,怅然若失。
是不是她刚刚的表现太冷淡了一些,让厉云棠失去了逗弄她的兴致?
软绵绵的仰面躺在大床上,她在心里拼命否认这突如其来的念头——不不不,这想法太古怪了有木有,好像她很喜欢他逗弄她一样……
门外,女佣敲敲门走了进来,笑眯眯的看着她:“大小姐,厉二爷让我转告您早点休息,他和老先生临时出去有事要做,明天早餐前会回来的。”
言夏夜愕然的看了看时间:“这么晚?”
“是,大概十分钟前,老先生派人叫走了厉二爷。”
“知道了,谢谢你。”
明白了厉云棠不辞而别的理由,言夏夜蹙眉看向窗外无尽的夜色,心神不宁的咬紧了下唇。
值得秦老求助厉云棠的事情,一定非常棘手。
……
另一边,秦老和厉云棠搭乘同一辆黑色轿车,风驰电掣的朝着江海某处行去。
车上,司机和副驾驶位置上的管家具都沉默不语,气氛紧绷的如临大敌。
“秦老,令公子这又是闯了什么祸,值得您这么大动干戈?”
看在言夏夜的份上,厉云棠没怎么多问就跟着秦老一同出了门,从管家那听到了些只言片语,似乎这次夜行和秦景一有关。
这倒也不算多么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就算秦景一是言夏夜同父异母的大哥,他也实在不看好那小子能长命百岁。
秦老沉着脸,想来这件事的确棘手,“你记不记得,上次看到白菡萏是什么时候?”
“一个多月……嗯?”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头,厉云棠确实有些想不起来:“我只记得白菡萏的父亲一个多月前召开过一场误会,当时白菡萏好像没有露面。”
也就是在那场舞会上,厉北城为了保护言夏夜被蛇咬伤,险些连命都丢在那了。
后来他派人严查过当时负责布置舞会的佣人,还亲自找白先生求证过,最终得出的结论和警方相同,种种迹象都摆明那条毒蛇可能是从窗子里偶然钻进去的。
既然如此,厉北城又侥幸逃得一劫,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
“没错,准确来说,从景一在游轮上当众羞辱白菡萏,拒绝了和她订婚之后,我就再没看到过那个丫头,那时夏夜也在游轮上,她说怀疑白菡萏掉进了海里,我派人下去打捞一无所获,就没有放在心上。”喜欢天降萌宝:吻安,厉先生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天降萌宝:吻安,厉先生泽雨轩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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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