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到后头,剩下的都是空白页。
袁季驹解释:“还没画完,剩下的还有丰收的喜悦。”
他在心里悄悄说:但愿风调雨顺。
“这里可以加上一些,”袁季驹把图册拿过去。
打开随身带的笔墨,坐在桌前在图册上勾勒起来。
一尾尾鱼跃出水面。
画的是打鱼的场景。
袁明珠:“可以把周大人多着些笔墨。”
这套图册是给周大人准备的彩虹屁,怎能不突出正主本末倒置?
袁季驹:“哦。”
菜依次端上来,他们把桌上的东西收起来,开始吃饭。
袁弘德自始至终含笑看着,对他们的作为未置一词,并不多指手画脚。
吃了午饭,把袁伯驹几个送回去。
这次过来还有一桩事得办,得找找哪里能做铁丝或铜丝。
问了几家铁匠铺子,铁匠都摇头表示做不了。
“要是做个其它物件俺们能做,这么细的铁丝做不了。”
袁弘德说:“我们回去吧,一会太阳落下去就更冷了,明天曾祖父还来送鱼,到时候我再找几家问问。”
制作工艺不支持,再找几家也做不了。
袁明珠在想着哪里能做。
“去银楼看看,他们做首饰会用到拉丝的工艺,说不定能做。”袁明珠说。
她这也是没法之下想的法子。
袁弘德:……
银楼做的是有品味的生意,有些担心银楼的掌柜听了他们这样接地气的要求会把他们撵出来。
年前银楼的生意好,听了他们的要求,银楼掌柜的笑容有些要剥落。
“这个,小店没有做过,您去前头那家再问问。”
只说没有做过,那就是能做,但是生意好不愿意做。
袁弘德也不愿意纠缠,准备离开。
“哎呦呦,我说谁呢,原来是你们啊,又想干碰瓷的事,是吧?”
伴着刻薄的女声,一个穿着五颜六色衣裳,跟戏台上唱戏似的女人挡住他们的去路。
正是那日在铁矿驿站里碰到的守备府那个叫桃红的丫鬟。
真是冤家路窄。
银楼的掌柜听她这样说,也马上换了一副面皮,黑着脸挡住他们的路:“怎么了桃红姑娘?这几个人讹过姑娘的钱?”
他本来是想拍马屁呢,结果一巴掌拍到了马腿上。
桃红的脸有些扭曲。
袁弘德把袁明珠藏在他身后,袁明珠探出个头,学着银楼掌柜的话:“怎么了桃红姑娘?我们几个人讹过姑娘的钱?”
看热闹的人只觉得这孩子模样讨喜,古灵精怪的十分可人。
纷纷发出善意的笑来。
桃红的脸扭曲的更厉害了。
从牙缝挤出来两个字:“没有。”
她可是想说有,但是那天的事不是她一个人知道,怕说了有这事她收不了场。
她还没胆子用守备府的名誉去赌。
尤其老太太她们现在就在二楼雅室里选首饰。
暗暗把帮了倒忙的银楼掌柜给埋怨上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