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明珠也学着她姐姐,低着头做认真做女红状,一句话都不说。
袁家姐妹不说话,牛俏三人各怀鬼胎,缝几针往袁家姐妹身上看看。
袁明珠看到了也只做不知。
秦家姐妹城府深些,只说一些闲话。
牛俏没有她们那样的城府,在凳子上挪来挪去换了几个坐姿之后终于忍不住开口:“明珠,怎么只你五哥回家了,你其它哥哥呢,怎么没回来?”
袁明珠拿大眼睛看着她:“你哥哥们不是也没回来?”
牛俏被堵得心塞。
觉得她是小孩好哄骗,从她这儿下手,袁明珠也装作不懂人情世故给她点颜色。
她似乎知道三个人发的哪门子神经了,难怪秦大花好好的居然跟牛俏起了场冲突。
在心里猜测着她们是在觊觎她哪个哥哥。
大哥二哥不用担心,已经是有主的干粮了。
五哥还是个没定性的傻小子,这三个小姐姐应该看不上他。
三哥肖父,虽然长相跟其他哥哥没差多少,估计是相由心生的缘故,看着就很低调。
只有四哥,受艺术熏陶多年,气质儒雅,整一个翩翩美少年。
家常做粗活的粗布短褐穿到他身上,都丝毫无损他的光彩。
美色误人啊!
难怪引得众女春心萌动,赤膊上阵争抢。
袁明珠低头掩住嘴角的暗嘲,无关美丑,无关贫富,就他们两家那种算计和家教,袁季驹敢看上她们中的任何一个就别想再做袁家子孙。
袁明珠不管前世今生,对那种看上仇人的剧情都无感,看上仇人,又把亲人的感触置于何地?
在亲人心头戳一刀,这种自私自利的感情能幸福?
袁明珠抚了抚自己的胳膊。
温良贤淑的袁珍珠马上察觉了。
“是不是冷了,我们回去吧!”
午后无风的暖阳下,因为化雪的缘故气温依旧很低。
袁珍珠看到妹妹冷了,把针线收了放进笸箩里,拎着小凳子领着袁明珠回家。
牛俏跺跺脚,拿白眼翻了秦家姐妹一眼,恨她们横插一杠子搅了她的好事。
袁明珠站在门里,看得内心一动。
挥了挥小胖爪子:“秦姐姐再见!”
袁珍珠攥住她的胖爪子,把大门关上。
门外,秦大花得意的冲着牛俏抬了抬下巴,把她气得更狠了。
一点风度俱无的冲着秦大花啐了一口:“呸,贱货。”
哭着跑回家了。
回到家就跟她娘告状:“隔壁的大花,看我哥哥不在家欺负我。”
大蹦娘仗着四个无赖儿子霸道惯了的,也不问缘由就咬牙道:“这是看你哥哥们不在家,欺负咱们家没人,
让他们等着,你哥哥过几天就回来过年了,到时候让他们好看。”
秦家做好事没敢留名,给牛家的四个蹦托门路只做一冬的劳役,可惜对方一点不知情也不感恩。
袁弘德听了外头的争吵,怕自家曾孙女吃亏,迎过来。
对袁珍珠说:“外头冷,让你娘给你们拢个火盆在屋里做活,别出去了。”
袁明珠:“好。”
蹲在旁边看曾祖父把收拾下来的鸡毛和兔皮收起来。
捡了几根漂亮的鸡毛,“姐姐,我们做个鸡毛毽子吧?”